过了许久,张昱长叹了口气,轻声道:“乔雪川,我有点烦。”
“谁惹你了?”
“一堆杂七杂八的破事。”
张昱松开了乔雪川,又倚回了沙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从哪开始说起,他这个永安侯,其实当的也并不轻松 。
他烦人情世故那一套,却又怎么都躲不开。
乔雪川在张昱身旁坐下,张昱顺势一歪就躺在了乔雪川的大腿上。
他有点头疼,抓了乔雪川的手放在额头上,大爷似的吩咐:“给我按按。”
乔雪川愣了一下,手还是动了起来。
罢了,也不是第一次伺候他了,乔雪川想。
虽然这是乔雪川第一次给别人按摩,但他懂穴位,张昱被按的很舒服,他调整了下姿势,找了个更舒服的角度躺着。
也许是此刻四下无人,氛围正好,一向有什么事都自己担着的张侯爷第一次有了倾诉的欲望。
他嘟嘟囔囔的骂道:“你说镇国公夫人这老女人是不是有病?我不让她娘家侄子来我的商会,她就给我娘我妹妹使绊子。冬日雅集,全京城的官眷她几乎都邀请了,唯独没邀请我们永安侯府,故意给我们难堪。挺大岁数一老太太了,还玩这种搞孤立的幼稚把戏,也不嫌丢人。”
说完镇国公夫人,张昱又说起了昭阳县主。
“还有那个昭阳县主,就凭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想空口套白狼让她夫君来我商会里拿一成的利润?好大的脸,她以为她谁啊。王母娘娘?”
“最让我意外的是刘御史家的二儿子,你看他平时和他爹一样,装的一副人五人六正人君子的读书人模样,来找我的时候比依兰阁的老鸨还谄媚,还说要是我能带着他一起干,他爹看在他的份上就不会再参我了。妈的,参我的人多了,他爹算老几?”
张昱越说越生气,最后恨恨道:“什么东西,老子偏不让她们如意。”
乔雪川听着,有些想笑,张昱这脾气,软硬不吃,威逼和利诱在他这都要挨骂,谁也讨不到好。
安静听张昱骂完,乔雪川才开了口:“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元安商会现在做的太大了,惹人眼红。你要实在烦,就把元安商会拆开,把一部分生意独立出来找人分开管着。对外就说是给府里几个小的成婚用的嫁妆或聘礼,这样别人也不好插手了。”
张昱一顿,眨了眨眼,他在脑子里认真的想了想,乔雪川说的这办法确实可行。
况且这船队本来他也打算是给张岁安出嫁的时候当嫁妆的,这会不过是提前了些宣布罢了。
而女子嫁妆这种东西旁人再厚的脸皮想横插一脚都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况且,张岁安有了这样厚的嫁妆,全京城谁家不想娶?
到时候就不是没人请他们永安侯府参加雅集了,而是他们求永安侯府上门去做客相看了。
张昱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他猛地坐了起来,抱着乔雪川就亲了一口,高兴的道:“还是你聪明些,知道我在烦什么,一下就说到我心里去了。”
乔雪川无语的擦了擦嘴角,这两天张昱得罪了这么多世家权贵,还不都是因为他不愿意让人插手元安商会,这很难猜吗?
两人挨得极近,张昱笑着看乔雪川擦嘴。等他擦完又啃了上去,两个男人在一些事情上极有默契,很快便滚在了一起。
乔雪川还是不如张昱厚颜,很快便被张昱压在身下撩拨起了情绪,主动伸手去拉了张昱的裤子。
张昱猛地警觉起来,也顾不上缠绵了,立刻一手推开乔雪川,一手拽住了自己的裤子,他有些恼怒:“你想做什么?”
乔雪川回了你说我想做什么的疑惑眼神,旋即继续去拉张昱的裤子。
张昱不愿意放手,牢牢拽着裤子,咬牙抵抗道:“你都,你都两次了,就是轮...也该轮到我了。”
乔雪川皱了皱眉,这个东西,他不想轮。
他觉得这样就很好很满意。
“就像你说的,你能打过我,就可以。”
乔雪川也同张昱一样耍起了无赖,说完也不听张昱骂骂咧咧说些什么,便轻车熟路的将人压在了身下。
不得不说聪明人脑子好使,这才两回乔雪川已经没有当初的懵懂生涩。张昱见左右也是反抗不过,半推半就的也就让了。
【各位公主王子殿下请下车,节约用电,人人有责,关一下灯。】
张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乔雪川人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