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功夫,张昱问给他带路的小孩村子里谁家有马车。
这一问才得知,这落雨村里马车是一辆没有,倒是有一户专门养马的人家,家里养着十几匹马。
这事就好办多了,在银子的加持下,张昱很快便弄来了一匹马还附赠了一个马鞍,虽说这马的品质不怎么样,但用来代步是足够了。
因宋郎中不会骑马,便骑着他的小毛驴一道同张昱上路了。
两人很快回到道观,乔雪川还没有醒,依旧烧的厉害。
宋郎中摸了乔雪川的脉后给他施了针,又开了三副退烧的药剂,让张昱熬煮了给乔雪川喝下。
今天中午一副,晚上一副,明早一副,并嘱咐张昱今天晚上乔雪川身边不能离人,要时刻注意病人的体温,若今夜有持续升高的趋势,要帮着用井水湿敷降温,若持续到明早依旧高烧不退,便要立刻送去临安城,找城里的大夫给看看。
张昱蹙眉,很想现在就把乔雪川送去临安城,可宋郎中又说现在病人刚起高热,忌讳劳累颠簸,很容易由轻症转为重症,建议张昱观察一晚再说,说不定今晚他就退烧了呢。
张昱觉得宋郎中说的有道理,便放弃了去临安,决定先按这个宋郎中的办法治治看。
宋郎中留下药便走了,说明日上午再来。
道观里一老一小照顾好他们自己还费力呢,熬药这种精细活张昱是指望不上了他们了,只得亲自去将那药给煮了。
张昱两辈子都混的不错,有钱有势什么都不缺,所以才养成了一副骄纵不羁的性子,他哪做过熬药伺候人的活,数来数去乔雪川还是头一个。
张昱一边小心的熬着药,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本侯爷还是头一回这么照顾人,乔雪川你小子都该以身相许报答我。”
“他妈的,这烟怎么这么呛?咳咳......”
尽管中间些许波折,但药总算熬好了。
为了不让这一碗寄托了自己心血的药浪费,张昱将乔雪川揽在自己的怀中,一只手轻掰着他的下巴,小心翼翼的一勺一勺将药都喂给乔雪川喝了。
睡梦中的乔雪川似乎是渴急了,有温热的液体滑过口腔一点也不抗拒,一口口将那温热的药汁都咽了下去,但他似乎是被药苦到了,咽下药后紧紧的皱着眉头。
张昱笑了笑,又用同样的方法给他喂了两盏温水,乔雪川紧闭的眉头才稍稍松些。
“呵.....这会倒是听话乖顺多了,不冷着脸瞪人了。”张昱看着乔雪川的脸感慨道。
放下药碗,为了能让乔雪川睡的舒服些,张昱将乔雪川的衣服给扒了下来。
乔雪川的身材好的没话说,每一处都长在张昱的审美点上。
宽肩窄腰,肌肉紧实,两条人鱼线深深的插进小腹,背后还有两个腰窝,他本就白,这一发烧浑身都透着粉,看着诱人极了。
张昱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必多说,在给乔雪川脱衣服的过程中心安理得的摸了人家乔雪川腹肌胸肌好几下,全当慰劳自己这两日的奔波辛苦。
可才摸了几下,张昱便发现他身上的温度比之前更高了,无奈之下只得收回了自己的狼爪,起身去打来了井水,给乔雪川擦身体降温。
这一夜,乔雪川的高烧时常反复,那块用来降温的布巾被张昱用水浸湿了一遍又一遍,熬的张昱两个眼睛通红。
不过幸好,宋郎中的药还是有些用处的,后半夜的时候,乔雪川的高烧退了下去,体温也稳了下来,张昱才松了一口气,靠在乔雪川的身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乔雪川浑浑噩噩的昏睡了一夜,虽然意识浑浊,但他能明显感觉到有人在照顾他。
本以为是颜泽他们找到了自己,然而一睁眼他看到了睡在一旁的张昱,他们还在那个道观不曾离开。
昨夜一直照顾他的是张昱?
意识到自己被张昱救了一命,乔雪川脸色黑黑的,神色有些复杂。
他闭了闭眼,捂着胸口的伤口半坐起身,大病一场加上两天粟米未进,光是坐起来就耗光了乔雪川大部分力气。
他这一动张昱也醒了,发现乔雪川恢复意识后,张昱带着股终于解脱的爽快哼哼道:“你可算醒了......”
“我睡了多久了?”乔雪川声音嘶哑的问道。
“一天一夜了。”张昱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半坐起身,道:“饿了吧,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吃的。”
张昱掀开被子准备下床,随着他的动作,乔雪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