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下她手上切块的水果,随口夸味道不错。
仇璞玥望着空空如也的叉子,又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尹玺晦,指节微僵,到底没说什么,低头又从盘中叉取一块,缓慢塞入嘴中。
唇瓣无意抿过缝隙,大脑却忽然浮现方才少年低头截胡的画面。
那一刹那……他好像是将整个叉头都含了进去。
尽管只有一瞬。\x\i-a.o?s\h-u?o!h-u!a·n?g¢.^c?o′m,
仇璞玥心绪紊乱,脑海中闪过不少凌乱的画面,不知不觉走了神。
旁边已然脱离险境的尹玺晦看热闹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墨寒羽面色平静,定定看着秦枭:“所以……我是最后一个吗?”
秦枭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揪着这小细节不放,更不知为何自己心慌:“因为你刚才在睡觉啊。”
墨寒羽道:“可是田淼也在睡,我离你这么近,你却先叫了他。”
秦枭哑然。他向来不会哄人,更不知为何墨寒羽忽然在意起了这些小事,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默然看着墨寒羽。
两人相对无言。苗楷桀倒是想说什么,却被兰淮秋死死捂着嘴按在怀里,坚决不让他掺和。
四下寂寥。当事人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众人或是看戏或是担忧的目光聚拢了来。
苗楷桀试着挣扎几下,无果,放弃挣扎,只用那滴溜溜的眼睛玩味地盯着那二人。
兰淮秋紧张到屏住呼吸。沈宥歌放下手中棋子,侧目看了过来。对面正烦恼如何落子的陈寞有了喘息的借口,手指拢住棋子,用余光关注二人。倚在他背上的夏无了抱着胳膊,一条腿踩在实木搭建的榻上,另一条软绵绵地垂着,饶有兴趣地看着。
被莫名提到的田淼抬头看向那边,空气寒凉,他却像感觉不到一般,看了会儿见没人再提自己的名字,转头又枕着沈宥歌的大腿睡了起来。
迎着那么多道目光,秦枭静静看着墨寒羽。他知道墨寒羽在为这件事不满,却不知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秦枭不为自己没做错的事道歉,他也不会哄人,只能先想办法解决如今僵持的局面。
于是他静默片刻:“你不要就算了。”
刚有所回暖的空气骤然稀薄。
夏无了一个没忍住,恨铁不成钢地“啧”了声。
沈宥歌暗暗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扭头冲陈寞笑道:“该你了。”
陈寞幽幽回神,重新看向棋盘,默然片刻,落下一子。
苗楷桀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墨寒羽听到秦枭话语,愣了下:“你说什么?”
“我问你要不要,不要就算了。”秦枭摊手,将储存丹药的瓷瓶放在他面前。
墨寒羽表情终于开始出现龟裂。
他用一种复杂深邃的眼神看着秦枭,顷刻,泄气似的点了点头:“我要。”
望着无奈妥协的墨寒羽,尹玺晦眸色变化几分,无意识摩挲着指腹,若有所思。
墨寒羽垂头丧气,这几天膨胀出的野心被秦枭冷冷一戳,全然破碎,黯然伤神,余光瞥见秦枭手腕上挂的细链,愣了下。
那日晚上秦枭表露过排斥,他还以为秦枭回去就会摘下的……
没想到留到了现在。
秦枭看他这副窝囊样,心中愈发烦躁,刚想说什么,却听外面传来声响。
到地方了。
秦枭起身,正准备走,忽然被扯住手腕,下一秒,清冷的气息围了上来。
墨寒羽单手搂住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后背,吐息洒在一旁耳垂,姿势很是亲密。
“我只是……希望你能第一个想到我。”墨寒羽凑在他耳畔轻声说着,害怕被推开,索性自己先松了手,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秦枭在原地愣了片刻,等到沈宥歌坐着轮椅来到自己面前,才回过神,推着沈宥歌出去。
他以为白泽会问些什么,但沈宥歌什么也没说,一路异常安静。
约定在城市外郊的一处炁修场馆。修炼场馆很大,近乎有雨华帝都那斗兽场一般大,不同的是里面并非空旷无垠的平地,而是被分割成不同的房间。
房间可以模拟环境,无论是冰山、雪地、沙漠、雨林,还是海面深海,种种环境,只要是能想到的,都能在里面找到。且环境惟妙惟肖,寻不出一丝破绽,能看出馆主花了不少心血。
“明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