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楚幼鱼不禁有些害怕地攥紧了手心，一双桃花眼水汪汪地有些委屈。

微微叹了口气，她患得患失地抬起头，开始寻找自己的排名。

第二名，不是。

第三名，也没有。

她的目光一直向下扫，直到看到自己曾经考过最差的名次——年级第十，发现依旧不是自己的名字后。

楚幼鱼用力地捏紧了手心，有些自责地蹙紧了眉头。

自己真的好傻……

竟然还想着故意不做数学几道大题，希望刘川的排名能靠近自己一些。

自己完全是自作多情了吧？

楚幼鱼轻轻叹了口气，她失落地低下头，胸口发闷的感觉越发沉重起来。

自己连年级前十都进不去，刘川…刘川一定会讨厌自己吧？

这么想着，楚幼鱼再次抬起头，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名次。

年级十五名。

数学的分数和刘川差了三十多，英语也差了好多，只有语文和史政还接近。

看清了分数，楚幼鱼低着头转过身，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色。

她只觉得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身子连移动一步都做不到。

喧闹的人群中，楚幼鱼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世界的色彩再慢慢变淡。

光线在她周围慢慢塌缩，卑微的自己，被人群慢慢淹没。

仿佛与刘川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可就在这时，刘川爽朗的声音在楚幼鱼的耳边响起。

楚幼鱼惊讶地抬头，在听到刘川声音的瞬间，她的心情就没来由地变好了一些。

有些惊喜地回过头，可映入眼帘的，却是刘川被一群女生围在中间的场景。

刘川和那群女生有说有笑，女生们眼中都冒着光，看刘川的眼神，就像看白马王子一样。

看到这一幕，楚幼鱼失落地低下了头，手指微微攥紧，只觉得自己像是站在黑暗中的一个影子。

拉长，拉长，无限拉长。

可刘川没有回头。

就算回头，也看不见自己。

自己只是一个小影子啊……

楚幼鱼缓缓放下了悬在半空的手，桃花眼有些失落地看了刘川一眼。

她本来想和刘川打招呼的。

可现在……

刘川身边有那么多漂亮的女生，还都那么崇拜他。

一瞬间，楚幼鱼又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

她悄悄地走向一边，尽量地让自己像一片影子，隐没在人群中，不去打搅刘川和别人交流。

她迈开脚步，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临近冬季，天空暗得很早。

刚刚点亮的路灯，折射出昏黄的光芒，打落在地面，映照出楚幼鱼的身影。

她的身影，在地面上渐渐拉长，与刘川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每走一步，楚幼鱼的心头就越发闷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每走一步，她的脑海中就闪过刘川与其他漂亮女生在一起的画面。

楚幼鱼不断安慰自己，这才是对的啊，刘川那么优秀，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啊……

自己算什么？

成绩也不够好了。

虽然变漂亮了，可如果没有刘川在身边，自己慢慢地又会失去光泽，重新变成那个没有存在感的零余人。

楚幼鱼攥了攥身上破破烂烂的校服，水汪汪的桃花眼忽然有些发酸。

刘川身边那些女孩子们，就算长得没那么好看，可穿得都特别时髦可爱。

可爱的小裙子，漂亮的羽绒服，黑色的打底裤包裹着大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