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找?她要走就让她走!”裴瀚洲厉声道:“谁也不许找她,谁也不许在我面前提她。”
他起身上楼,留李行锋和许婷面面相觑。
秀姨过来小声说:“你们劝劝少爷吧,他从起床到现在,水米未进,好歹让他吃点东西。”
李行锋呵呵一笑,“你看他发火的样子,中气十足,三天不吃也饿不死。这时候劝他,我都怕他把饭砸我脑袋上。别担心,也别劝,他饿了自己就吃了。那个……饭做好了?”
秀姨恍然大悟,“做好了,你们先用吧,少爷估计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吃东西。”
李行锋拍了拍许婷的肩膀,“别愁眉不展的,他自己说不找的。走,咱吃饭去。”
裴瀚洲回到楼上,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进了慕卿卿那间房。
他不让人收拾,秀姨也不敢擅自动手,屋子里仍旧一片狼藉。
桌子上有吃剩的食物,还有那个刺眼的酒瓶。
沙发上有散落的衣物,茶几倾斜,活像是打斗现场。一切,都在昭告着昨夜的荒唐。
裴瀚洲在床边捡起慕卿卿昨晚穿过的那条裙子,已经成为被撕成两半的布料了。
脑子里闪过昨晚零星的画面,慕卿卿在他怀里颤抖着啜泣,哭得梨花带雨,不断的嚷着疼。
他掀开被子,洁白的床单上,果然留下了斑驳血迹。
裴瀚洲懊恼的一拳砸在床上,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失控到那种地步。
“这个笨蛋!”他喃喃自语着,他想不明白。
她想要发生关系明明可以和我商量,为什么要用催情药?
她昨晚明明那么难受那么疼,为什么急着跑掉?
在家好好休养不行吗?难道,难道她怕我会一气之下让她伤上加伤?
裴瀚洲痛苦的,将脸埋在掌心。一个星期,她竟然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不会出国了吧?
他慌忙去翻找她的抽屉,护照还在。还好,至少没出国。
那这一个星期,她会躲到哪儿?
裴瀚洲坐在地上,重新陷入了迷茫。
涣散的目光瞥到了一件明黄色的纸张,那是慕卿卿留给他的便利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