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依澜一边喝着酒,一边耐心的看着裴瀚洲一次又一次打过来,再看着手机一次又一次的自动挂断。
直到电话第四次响起,她才慢悠悠的拿着慕卿卿的电话,走到外面舞池里接听。
裴瀚洲皱着眉,心情焦躁,电话一接通,音乐声震耳欲聋,让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男人声音里强压着怒意,“慕卿卿,你在哪儿?”
“喂?你说什么?听不清……”
霍依澜让他听了会儿狂热的音乐,才走进包房,“喂,裴瀚洲,我是霍依澜。卿卿喝多了,我今晚带她回家住,你不用管了。”
说谎!裴瀚洲咬了咬牙,“你们在哪儿?立刻把位置发给我。”
“你要来啊?好吧……”她假装很失落的样子,“隔江酒吧,我现在把她带到包房里休息,你直接来三号房。”
裴瀚洲迅速挂断了电话,霍依澜冷笑,对着熟睡的慕卿卿说:“我猜,他正开着他的豪车,一路狂飙呢。男人么,不让他吃点醋,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
做戏要做足,霍依澜又要了几个酒杯,倒上半杯酒,假装这里来过好几个人的样子。
把李行锋给她的那条项链收到包包里,免得裴瀚洲发现。
这些事做完,不到十分钟,裴瀚洲果然冷着脸杀了过来。
“来了?”霍依澜挑了挑下巴,“喏,你老婆睡着了,怎么都叫不醒。”
裴瀚洲拧着眉,过去拍了拍慕卿卿的脸,她蹙着眉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男人不悦,扫了眼桌上的杯子,“你们灌她喝了多少?”
霍依澜摸了摸鼻子,“也就半瓶的量吧。”
“半瓶?她喝两杯就会烂醉,你们竟然让她喝了半瓶?”
“那可不是别人强迫的,还不是她自己说心情不好,说什么没人爱很痛苦之类的。她要借酒消愁,我有什么办法?叫了几个朋友,陪她一起玩玩喽。”
裴瀚洲看着慕卿卿脖子上醒目的新项链,瞪了霍依澜一眼,“你是叫了几个朋友,还是叫了几个男的?”
“男的又怎么样?一起喝酒而已,你不是这都要吃醋吧?”
“只是一起喝酒,就送钻石项链吗?”
霍依澜假装心虚的看了眼天花板,“是别人送的吗?我没注意,可能她来时就带着的。”
裴瀚洲懒得听她狡辩,将慕卿卿抱在怀里,起身就走。
快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住脚,警告霍依澜,“慕卿卿是一个性子单纯的人,没有你这么复杂,你不要给她灌输游戏人间那一套。你带坏她,我不会放过你。”
霍依澜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你知道她没那么复杂,就不要复杂的想她。你不好好珍惜她,我会帮她找珍惜她的男人。”
裴瀚洲没有回应,捂住慕卿卿的耳朵,大力的踢开门,抱着她离开了隔江酒吧。
在车上,裴瀚洲给孙涯发了条消息:「隔江酒吧今晚的监控,明天一早放到我的办公桌上。」
孙涯:「总裁,明早您得出差去比利时参加亚欧金融峰会。」
裴瀚洲差点忘了,这次金融峰会亚欧大陆半数的政坛领袖商界精英都在,涉及到裴氏未来五年的商业战略,他不得不去。
裴瀚洲:「好,再多给你三天。我回来的第一时间,一定要看到。」
孙涯:「好的,总裁。」
裴瀚洲放下手机,目光扫过慕卿卿脖子上的项链,尤为刺眼。
他倒要看看,谁这么不要命,公然追求他裴瀚洲的女人。
难道是莫霆琛?他疯了?
怀里的人咕哝一声,慕卿卿无意识的伸了个懒腰,一拳打到他下巴上。
裴瀚洲无奈,揉了揉酸痛的下巴,把她两只手抓牢,“喝醉了还不老实?”
慕卿卿睡得正熟,白皙的脸颊染上迷醉的红,浓密的睫微微扇动着,睡梦中气鼓鼓的撅着嘴,不知道谁又惹她生气了。
裴瀚洲捏了捏她的脸,“就知道你跟着霍依澜不会学好,跟我吵架就出来鬼混。你是不是也要学她,给我戴绿帽子?”
男人深邃的眼眸透出几分哀色,“明明是你伤了我的心,你怎么比我还气?”
他叹息了一声,重新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用力的抱紧了她。
这是慕卿卿人生第一次喝得烂醉如泥,她感觉自己上一秒还躺在霍依澜腿上和她说话,再一次睁眼已经回到卧室了。
裴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