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对不起”三个字,某人说不出口,才东拉西扯云山雾罩的说了这些。
又是找厨子又是布置画室的,不就是希望她别计较电梯里的事了吗?
说实在的,被推开慕卿卿是有点难受。但她总觉得这件事占便宜的是她,他不跟他计较,她就谢天谢地了。
慕卿卿弯了弯嘴角,笑意一点点在脸上漾开。
裴瀚洲松了口气,“所以,你还要闹绝食吗?”
“绝食?不是,我其实……”慕卿卿不好意思说,其实她每顿都在吃,一点也没饿着。
裴瀚洲捏了捏她的脸,“你看你,都瘦了。”
这怎么可能呢?倒是裴瀚洲,比她更像没有好好吃饭的样子。
慕卿卿咬了咬唇,“那……一会让新厨子做几个拿手菜,你陪我一起吃吧?”
“好。”裴瀚洲眸中闪过一抹亮色,欣然应允。
新来的厨子叫翠婶儿,四十多岁,十几岁开始学艺做厨师,一眨眼干了二十多年。
她原来在东北开了个小饭馆,量大且美味,在当地小有名气,每天都是宾客盈门。去年把腿摔了,实在干不了,才把店关了,到帝都投奔女儿。
干呆着她闲不住,想找个兼职的活儿干。碰上裴宫招厨子,随便露了几手,没想到脱颖而出,一下就被秀姨相中了。
翠婶儿一听要住家还不大愿意,“那以后我就见不到我女儿了,那可不行。”
秀姨微微一笑,“每个月给你放八天带薪假。”
翠婶儿有些动摇,“你们那大户人家,不好伺候,一个月能给多少钱?”
秀姨伸出一只手,“五万,包五险一金,税后五万。”
翠婶儿立刻起身,“我这就收拾东西跟你走。”
翠婶儿人实在,寻思不能白拿人家这么多钱,一听主家晚上要吃她做的菜,一口气烧了十六个拿手好菜。
好家伙!慕卿卿一下楼都惊呆了,坐席也没有这么丰盛。
她兴冲冲的给裴瀚洲介绍,“这个肉皮冻,是我和妈妈以前最爱吃的,你快尝尝。”
翠婶儿的手艺的确没得说,那道锅包肉,慕卿卿吃过几十家饭店做的,只有翠婶儿做出了这道菜的精髓。
金黄酥脆,酸甜可口,外酥里嫩,一咬有咔滋咔滋的脆响。
裴瀚洲笑,“你怎么像小老鼠一样?”
慕卿卿腮帮鼓鼓的,不服气的瞥了他一眼,“之前还叫人家小天鹅,现在变小老鼠了,哼。”
裴瀚洲摇了摇头,轻声道:“没区别,都挺可爱的。”
慕卿卿停住嘴,“你说什么?”
“没什么,多吃点。”裴瀚洲给她一颗干炸小肉丸,“慢慢吃。”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心情好了,格外有胃口,两个人吃得都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
裴瀚洲平日吃西餐比较多,再就是口味清淡些的江南菜,偶然吃了一顿东北菜,竟然也觉得不错。
慕卿卿吃撑了,揉着肚子让秀姨把翠婶儿叫过来,她想问点事儿。
翠婶儿连忙解了围裙,擦了擦手,一脸紧张的笑着从厨房赶了过来。
秀姨在一旁提点,“这是少爷和少奶奶。”
“少爷好,少奶奶好。”
慕卿卿笑道:“翠婶儿,听说你什么都会做?会做酱吗?我想吃酱腌的小黄瓜。”
“会,不过酱腌制得需要时间,我今晚上就腌。着急吃的话,我明儿个先给您做点凉拌的咸菜丝,您尝尝。”
“行,那麻烦你了。”
翠婶儿嘿嘿一笑,她这人心直口快,一高兴话就多,看着桌上的菜了吃了不少,顺嘴就说了一句:“吃这硬菜,你俩咋不喝点酒呢?不爱喝白酒,红酒也行,这才多下酒啊。”
慕卿卿尴尬一笑,裴瀚洲淡漠的拒绝:“不用了,喝酒误事,我们都不爱喝酒。”
两人默契的起身,准备上楼。
翠婶儿这会儿来眼力见了,转身帮他们按了电梯,“电梯来了。”
慕卿卿深吸一口气,“我们散散步,走楼梯就好。”
秀姨皱着眉,赶紧把翠婶儿拉到一旁紧急培训,“以后不该你管的事,你别做,多余的话也别说,做好你的饭就行了。”
翠婶儿一脸茫然,打死她想不到,两句话踩了主家两个雷点。
红酒和电梯,两人近期都不想碰的东西。
秀姨叮嘱完翠婶儿,又忙着给远在德国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