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了想要的信息,了解了一些情况,Andy去给老师解催眠术。
谭老一觉睡醒,倍儿精神,伸完懒腰就乐呵呵地凑到自己的爱徒面前,特别像一个做了好事找孙子邀功的爷爷。
他问Andy:“问到啦?”
“嗯。”Andy点头,“问到了。”
“疑惑解开啦?”
“嗯,解开了。”
“那就好。”谭老也不追问,而是道:“你把他的具体情况跟我说说,我一会好给你圆过去。”
Andy闻言白了他老师一眼,他也是专业的好吧!
谭老忙举手投降,“老师说错话了,不是圆,咱可是专业的!”
Andy无奈摇头,将张魏威的情况跟老师说了一遍。
不过他没提重生,而是将张魏威的症状全部归结于初中时发现父亲有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私生子。
也不算完全说谎,毕竟张魏威的精神异常确实是那时开始的。
那时的张魏威因私生子的事大受打击,性情突变,好学生一下变成了坏学生。
虽然他表面上仍是好学生,但他的许多行为和想法,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谭老非常相信自己的爱徒,对他的话毫不怀疑,边听边点头,还非常惋惜地感叹:“唉,又一个被不幸家庭毁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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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几个人记得,谭老曾经有个得意门生,外文名叫Andy。
谭老很喜欢那个学生,以为对方能将心理学更进一层,岂料对方某天突然喜欢上了催眠。
Andy如果能在催眠上小有所成,谭老也能感到骄傲。
可Andy太厉害了,厉害到令人惧怕,谭老不得不将自己的得意门生隐藏起来。
一切变化都源于那一天。
那天,Andy在实验室进行他的催眠实验,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直接把整间实验室的人都给催眠睡着了。
好在他并无恶意,只是让大家睡了一觉而已。
大家醒来后,谭老感叹睡得真舒服,还鼓励Andy以后去当哄睡师,肯定很赚钱,可算是把事情圆过去了。
那之后不久,Andy就出国了。
他离开的时间长了,大家也逐渐把他忘记了。
那场意外,也被遗忘在了某个角落。
唯一记得的,只有谭老和Andy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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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情况,谭老坐到张魏威对面,Andy坐到沙发上把玩他的钥匙扣。
俩人对视了一眼,谭老便动手解开了对张魏威的催眠。
张魏威睁开眼就知道自己被催眠了,他想问自己都说了什么,又不敢问。
就听到对面老人说:“家庭不幸的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太痛苦太纠结,难为的是自己。”
谭老摇了摇头,“本来挺有能力的好孩子,咋就给养歪了呢。”
他不再说话,站起身,被快步赶来的Andy扶着往外走。
张魏威听到这,放松了不少,看来重生的事他没说出去。
也对,那是他藏得很深的秘密,哪是那么容易被挖出来的。
“助手”开门,扶着谭老走了出去。
门关上走出一定的距离后,谭老转身对走在他后面的副局说:“张魏威确实有精神方面的问题,虽然不重,却也真实存在。你们留个邮箱,鉴定报告我晚点会发过去。”
“好的好的。”副局点头,接过手下递来的手机,“这是邮箱地址,您记录一下?”
伪装成助手的Andy过去把地址拍了下来,“两个小时后,报告会送达。”
“好的,谢谢。谭老,我送您出去。”
谭老拒绝,“不用,就几步路。”
副局仍然非常热情,“要的要的。”
谭老于是不说话了,想送就送吧。
一老一少回到车里,Andy说:“老师,报告由我来出吧?”
“不用,老师信你。”谭老拍了拍他,“有些事你不说,老师就不问,但张魏威有精神问题这点上,你肯定没说谎。”
“嗯,谢谢老师。”Andy恨不得把人按进牢里,帮说话是不可能的。
“真要谢啊?”谭老瞥了他一眼,“那就给老师多催眠几次吧,人老咯,越来越难睡着咯。”
Andy哭笑不得,这老头分明是想他了,希望他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