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被审问的张魏威将问题全部否认了。

负责审讯的王强指着一串数字问张魏威：“这手机号是你的吧？”

张魏威哭笑不得，“警官，手机号确实是我的，可电话不是我打的。

“那时我的手机经常不在身边，不是落在寝室就是搁教室里。想必你们也深有体会，运动时带着手机真的很不方便。”

王强对此不置可否，又指了指聊天记录截图问：“那这个怎么说？”

张魏威一脸无辜，“这个聊天记录，更不可能是我。

“警官，那时我已经跟何苗妙分手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追另一个女生，我不可能还和何苗妙这么说话的。”

“是吗？”王强扯了扯嘴角，从文件袋里拿出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张魏威和何苗妙先后进入同一小区、同一栋楼、同一层楼、同一间房的画面。

他问：“这个又如何解释？”

张魏威毫不否认，“警官，房子是我的，何苗妙是租客，我跟她虽然分手了，但我也不能那么渣吧，分手就赶人走。

“并且，我和她天天见面，真要说这些事还会微信吗？我可不傻，不会做这种给人留把柄的事。”

王强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发现张魏威确实能言会道，思维也敏捷，还懂得找补。

他和申斌默默对视了一眼，都很无奈。

明知道张魏威在狡辩，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申斌起身，对张魏威说：“张先生，你说的话我们会去跟你的同学求证，你现在还是嫌疑之身，必须在这儿待着不能离开，你晓得的吧？”

张魏威点头，“这点我知道，我会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警官你们去求证还我清白的。”

“行。”

申斌和王强开门出去，到吸烟室放松情绪。

王强吸了口烟，缓缓吐出，这才说道：“斌哥，那小子太贼了，问啥都能圆回来。”

申斌没接话茬，问了王强一个问题：“你知道他大学选修过什么课程吗？”

王强摇头，“不知道，跟他这么贼有关系吗？”

“犯罪心理学和逻辑学。”申斌吐出一口烟圈，“我估计如果有刑侦类的选修，他肯定会选。”

王强蹙眉，“他这是想干嘛，玩高智商犯罪不成？”

这什么脑洞，申斌白了同事一眼，“他那智商还达不到那个标准。”

“那他学那些干嘛？”王强搞不懂了，除了专业需要和感兴趣的人，一般人都不会去看这类书。

申斌看着烟雾被净化器吸入，听到问话，瞥了眼王强，淡淡说道：“为了刚才那样呗。”

王强的思想总算跟申斌的接上轨了，“为了隐瞒掩饰，为了查漏补缺！”

“差不离。”申斌点了点头，“可他到底不是专业的，表情管理不到位，言语也有所欠缺。

“他那些看似能圆回来的话，其实经不起推敲，不过是仗着我们没有切实证据而已。”

王强用力把烟掐灭，“就是明知是他却拿他无可奈何这点太憋屈了！”

“呵。”申斌自嘲，“咱憋屈的还少吗？看开点吧，哪里都一样。”

“我，”王强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缕叹息。

他只是……替每天穿在身上的制服憋屈，替曾经那个充满抱负的自己委屈。

不再说话，俩人出了吸烟室就直奔办公室，打算拿同事调查出来的资料去找张魏威的高中同学。

一到办公室，负责审讯何苗妙的同事立马告诉他们：“那俩肯定提前串供了。相比之下，何苗妙演技太差，‘台词’也背得不太顺畅。”

王强回道：“早料到了，。”

事件在网上曝光早于他们抓人，张魏威想脱身，势必会把能想到的都跟何苗妙说了。

那同事嘀嘀咕咕：“也不知道网上曝光这事的人图啥，不会先报警啊？”

申斌提醒他：“人家图的是舆论，毕竟证据都是非法获得的。你敢拿着那些证据报警啊？”

“是哦，我忘了。”那同事一拍额头，都要被自己蠢哭了。

他当时看完视频和报道直接暴跳如雷，压根忘了这茬。

那人要真拿那些证据来报警，等于把自己送了进来，哪可能这么傻。

不过幸好他们这儿有能人，能修复那些资料。

虽然未必能将张魏威绳之以法，但能定何苗妙的罪也算是为死者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