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闫茉白眼睛一亮,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几步凑到桌边,盯着那盘螃蟹,食指大动,“好锦之!知我者莫若你也!这秋蟹正当时,膏满黄肥,来得正好!”
她搓着手,一副馋相毕露的模样,全然没了刚才在门口那副礼部高官的矜持。*k^e/n′y¨u`e*d\u/.′c`o!m?燕清也被这阵仗吸引,暂时抛开了工部烦忧,看着那红艳艳的蟹,腹中也觉饥饿。只是她动作稍慢,刚站起身,闫茉白已经眼疾手快地抓过一只最大的蟹,熟练地掰开蟹壳。金灿灿、油汪汪的蟹黄瞬间暴露在烛光下,引得闫茉白一声满足的喟叹。她也不顾烫手,直接用银勺挖了一大块送入口中,眯起眼睛,一脸陶醉:“够鲜!锦之,你家厨子是换了吗?这个火候拿捏得绝了!”木锦之笑着摇头,示意仆从给燕清也取一只,又亲自执起温黄酒的小壶,为闫茉白和燕清面前的青玉酒杯斟满。琥珀色的酒液注入杯中,泛起细密的涟漪,浓郁的醇香顿时弥漫开来。“知道你们这嘴什么都尝过,主要就是到我这里吃个新鲜,这蟹是我用水养着,从南江找人送回来的,绝对是个保个的新鲜。这酒也是我特意找人出去买回来的,选的也是用来配蟹正好的佳酿。”木锦之看着闫茉白对着那盘清蒸蟹大快朵颐、赞不绝口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和笃定。这螃蟹的鲜美,自然有厨子手艺的功劳,但最关键的一环,却在于其无与伦比的新鲜度——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活蹦乱跳”直抵餐桌。%?秒3¤章¢节>,小{说t,网?¢ <÷免{费@阅a读?e京都里的这帮贵人,尤其是像闫茉白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顶级官宦子弟,从小锦衣玉食,山珍海味如同家常便饭,什么龙肝凤髓、驼峰熊掌没尝过?一个个的舌头早就被养得刁钻无比,等闲滋味根本入不了她们的法眼。想打动这尊大佛,并让她吃得心满意足、印象深刻,无外乎两条路:要么,你的厨艺登峰造极,能将最普通的食材点化成令人魂牵梦绕的绝顶美味;要么,就是你端上桌的东西,拥有一种无可替代的、令人震撼的“鲜”或“奇”,是她们平日里也难得一见的珍馐。跟闫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比财力,拼谁能搜罗到更稀罕的食材?别说现在的木锦之,就是再给她十年,她也未必能拼得过人家根深蒂固的财力和遍布天下的渠道。这一点,她心知肚明。然而,在南江海边处理盐务的那段日子,咸腥的海风日夜吹拂,看着渔民们出海捕捞,再将那些活蹦乱跳的海鲜争分夺秒地运往内陆,木锦之脑子里就一直在盘算:如何利用自己现有的资源,开拓出一条旁人难以复制的财路?就在某个潮汐退去的黄昏,她赤脚踩在微凉的沙滩上,看着一只肥硕的青蟹在浅水里横行霸道,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了她纷乱的思绪——空间!她那神秘莫测、能容纳万物的空间。??小¤÷说a_~C$)M¢=_S?¨ ?&更?1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