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世勋摆头:“不会,霆宇,那么多年轻人里,我一直特别欣赏你。你家里摆的那些各个领域的奖杯就不用说了,个个甩我十万八千里。我知道你很有野心和抱负,留在鑫宏,只是为了让你妈不那么累,而且我也知道,你最近有融资几家小公司……”
叶霆宇:“你调查我?”
钟世勋:“我又不傻,能随随便便给人百分之五的股份吗?霆宇,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有大理想,大抱负,你就来海利集团尽情施展,说实话,我对公司未来没有特别的规划,也有可能是,我根本不知道把它们怎么发展的更好。而且最近遭人暗算,我越发明白,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真的,过来帮我吧。”
钟世勋深知一位真正有魄力的领导者,绝非是自己身怀三十六样技能,样样都会,样样都强,而是知人善用,懂得为公司吸纳人才。
叶霆宇面露犹豫,他没想过要在海利集团上班。
如钟世勋所说的那般,他是有自己的野心的,一般强者,都不愿意屈居在别人名下,这样做决策的时候会有很多争议。
他之所以留在鑫宏,是发现鑫宏内部很多东西都需要整顿,改善,完全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在这个人吃人,狗吃人的竟争时代,他的妈妈还保持着二十年前的思维方式,整个公司能残存下来实属不易。
他在鑫宏内部做了很多改变,也跟妈妈因为工作上的事争吵过很多次,妈妈的原则感太强了。
她宁愿赔钱也要坚持让工人们自愿加班。她明知道有些老工人已经眼花到看不清东西了,常常出错,她还是给她们开正常的工资。
说真的,他妈不是开公司,他妈是做慈善的。
叶霆宇发现鑫宏根本不能施展他的抱负,他也不能因为这些事总跟妈妈争吵,最后伤了母子感情,所以他就想独立,拥有自己的公司。
没想到他刚有这个念头,就被钟世勋发现了,他还极力拉拢着自己。
“你让我考虑考虑。”叶霆宇意外钟世勋会如此高看他,但他也知道钟世勋的狗脾气,经常被情绪左右理智,一冲动起来什么都不顾,他还有一堆歪理说服你,在他眼里,他就是潇洒磊落的正人君子,别人稍微有心计的就成了小人。
叶霆宇觉得,每个人活着都得有点心计。心计不是用来害人的,而是用来保护自己的。但是聪明的人,往往不会让人看出他的心计,只会让你觉得他很善良。
他喜欢攻心,可钟世勋明显更喜欢攻情,这风格跟他妈妈很像。
“考虑什么啊,过来帮我吧,求你了,我需要你。”钟世勋双手合十,露出哀求的模样。
叶霆宇看着这样的钟世勋,大受震惊。想了几秒才想明白,眼前这人变化太大了。
以前钟少爷走在哪里都是气场两米八,生人勿近的厌世冷脸,说话更是骨子里携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透着一股子拽气。
可那样不可一世的钟世勋,怎么这么容易,这么习惯性的就低声下气了?海利集团还没有严重到要马上破产吧!
叶霆宇打量着他:“钟少,半个月不见,你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了,你不会在家天天给你老婆下跪吧!”
叶霆宇总觉得桀骜不驯的钟少爷,是被人捏住了命门,天天在家被人训练,才练出了这么一股子奴·性。
钟世勋立即挺起腰杆:“怎么可能!我们家都是我说了算,男人大过天知道吗?我让阿柔往东,她决对不会往西,我说一,阿柔不会说二。”
心里暗叹,要是给阿柔下跪,她能让我暖床的话,我愿意下跪啊。不就是下个跪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认真的,霆宇,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不能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不理我啊。”
叶霆宇还没被钟世勋求过,他从没想过这辈子还有被钟世勋求的时候,想当初钟总收购鑫宏的时候,多大摇大摆意气风发眼里没人啊,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王者的气势。
叶霆宇又看了眼名片,副总?说真的,虽然他很聪明,很有经商头脑,但那些都是纸上谈兵。
他没进过大公司,更没有管理过海利集团这种大公司,没有实战经验。书上学的那些东西在实际锻炼中未必用得上,有时候丰富的工作经验和阅历比毕业证那些更重要。
他不认为自己可以很好的担任海利集团副总一职。即使他现在去外面找工作,以他的年纪和学历,能拿月薪五万就不错了。
新公司根本也不会给他任何职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