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擅自出兵进入山西?更不说他宣布自行回任直军总统!”
鲍贵卿说的这些,任何一条都足以认定滕毓藻造反了,张怀芝一时无话可说。
王占元见状,忙接过话头。
“廷九,如果从报上刊载的滕兴甫的这几份明折来看,滕兴甫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之举,可他的确没有造反,他派兵入京不是说要替朝廷保护宫禁财物吗。”
“京里的官员、勋贵们,都随驾去了湖广,京里剩下的那些品级低的官员们,没人能压得住那些太监们,宫禁中丢失珍宝财务的事很容易发生,滕兴甫如此,也是在为朝廷着想。”
王占元深吸口气继续道,“至于滕兴甫建议撤换几省官员,也不能说他就是造反,甚至仅凭这一条,就说他大逆不道都无从谈起。”
“你不要忘了,滕兴甫不只是北洋大臣,他还是大学士、太子太保呢,向朝廷提个撤换官员或者举荐官员的建议,也无可厚非。”
“至于他派兵进入晋省,同样不能就认定他是造反,如果他真要造反了,现在就不是让咱们绕路这么简单了,他的兵只要占据这天险平型关,就把咱们这两个镇,近四万大军堵在这大山里了。”
标统王怀庆见王英楷没有反应,依旧在不停地扇着手中的折扇,补充着说道。
“咱们的第五镇已经退到信阳,离这里可有好几千里呢,山西这点新军又济不得事,如果直军真把咱们围了,是没有人会来给咱们解围。”
田中玉也附和着苦笑说道,“那时,咱们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降、要么散,想要脱困,可就难了。”
张怀芝又说道,“至于滕帅是否自行回任直军总统,依我看,这就是他向朝廷做的一个姿态,他就是不回任,直军也不会听朝廷的,你没见陆军部派去直军整军的人,在廊坊就被他手下悍将刘十九给拎下车,然后都给赶回去了。”
“所以说,滕帅至少现在还是没造反,他这么做最多也就算是逼宫而已!”
王英楷,王占元、王怀庆、田中玉几人都是《北洋武备学堂》一期的,在武卫右军,《北洋武备学堂》的这些人,一向就很抱团,他们的想法也都差不多。
烦躁的王英楷,在听完张怀芝和王占元这两个手下大将的话后,心中忽然一阵清明。
他已经听明白这两人的意思了,那就是现在绝对不能说滕毓藻造反了,否则他们此后就不好处置,眼前就是如此。
否则,至少按照直军所给他们的行军路线去陕西,日后就会成为一个整治他的把柄.
而且,王英楷还听得出,手下这几人似乎都不愿和直军交战,存的心思他也能想得到,这是要和滕毓藻保住昔日同学一场的情分,日后也好在滕毓藻那里有个退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