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食的小奶猫般蹭过来,奶声奶气:“就看一眼……妙妙保证乖乖的!”
夏莹莹被这眼神看得心头一软。半刻钟后,红袖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妙妙,跟在贵妃身后往杂役房走去。夏莹莹边走边念叨:“说好了只看一眼,若是敢哭闹,以后再也不许多留。”“娘亲最好啦!”妙妙搂住娘亲的脖子,“吧唧”亲在她脸颊上。夏莹莹剩下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杂役房。小庆子趴在硬板床上,盯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双腿出神。他分明记得,上一世这个时候,自己已经被张来福那老畜生打碎了膝盖,从此成了瘸子。即便后来他爬上司礼监掌印之位,亲手将张来福剁碎了喂狗,却也始终治不好这条腿。可昨夜太医竟说……只是皮肉伤?“难道因为那小公主?”他喃喃自语。记忆里早该夭折的小公主,如今不仅活着,还阴差阳错救了他,蝴蝶振翅般的变故让他心跳加速——若这一世真有变数,或许他不必再走那条沾血的路……“叩叩。”稚嫩的童声从门外传来:“你还好吗?我可以进来看看你吗?”很有礼貌的妙妙小公主站在屋外。小庆子浑身一震。红袖皱眉看着妙妙规规矩矩站在门外的模样,低声道:“小主子,您贵为公主,不必对下人这般……”话音未落,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脸色苍白的少年太监踉跄着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奴才叩谢公主救命之恩!”妙妙被这阵仗吓得往后缩了缩,躲在红袖裙边探头:“你、你起来呀,伤口会疼的……”小庆子抬头时,正对上小公主澄澈的眼睛。那样干净的目光,像把刀劈开他前世积攒的所有阴霾。他忽然红了眼眶,又重重磕了个头:“奴才贱命一条,不值得公主挂心。”“胡说!”妙妙急了,竟松开红袖的手去扶他,“每个人的命都很珍贵的!”夏莹莹在后方看得眉心直跳。~萝??拉?小£(说?}; &首¨×±发![<这小傻子,对个下人都这般心软,往后可怎么……她突然顿住。小庆子颤抖着缩回手不敢碰妙妙,却从怀里掏出个草编的蝴蝶:“奴才没什么能报答公主的,只有这个……”草蝴蝶翅膀上染着点点血迹,显然是他连夜忍着痛编的。妙妙却惊喜地接过,转头献宝似的给夏莹莹看:“娘亲你看!会动的蝴蝶!”夏莹莹望着女儿灿烂的笑脸,忽然觉得,或许心软也不是坏事。“行了,看也看过了。”她弯腰抱起妙妙,瞥了眼跪伏在地的小庆子,“既然公主开口,从今日起,你调来永寿宫当差。”小庆子猛地抬头,却在触及贵妃视线时立刻俯首:“奴才……遵命。”回宫路上,妙妙趴在夏莹莹肩头,冲远处的小庆子挥了挥草蝴蝶。谁也没看见,少年太监袖中攥紧的拳头里,一滴泪砸在青石板上。夏莹莹正给她擦嘴角的药渍,闻言动作一顿。红袖昨日已经禀报过,那小太监伤得不轻,但好在没落下残疾。她本不想让妙妙再接触这些腌臜事,可低头对上女儿澄澈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太医说性命无碍,只是要卧床将养几日。”她捏了捏妙妙的脸蛋,“怎么突然问这个?”“而且,那不过是个奴仆,你怎么能叫他哥哥。”夏莹莹教导着闺女。妙妙绞着手指,声音小小的:“他流血的时候,看起来好疼……妙妙想看看他。”“胡闹。”夏莹莹蹙眉,“那种脏地方你怎么能——”话未说完,衣摆又被拽了拽。小团子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像只讨食的小奶猫般蹭过来,奶声奶气:“就看一眼……妙妙保证乖乖的!”夏莹莹被这眼神看得心头一软。半刻钟后,红袖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妙妙,跟在贵妃身后往杂役房走去。夏莹莹边走边念叨:“说好了只看一眼,若是敢哭闹,以后再也不许多留。”“娘亲最好啦!”妙妙搂住娘亲的脖子,“吧唧”亲在她脸颊上。夏莹莹剩下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杂役房。小庆子趴在硬板床上,盯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双腿出神。他分明记得,上一世这个时候,自己已经被张来福那老畜生打碎了膝盖,从此成了瘸子。即便后来他爬上司礼监掌印之位,亲手将张来福剁碎了喂狗,却也始终治不好这条腿。可昨夜太医竟说……只是皮肉伤?“难道因为那小公主?”他喃喃自语。记忆里早该夭折的小公主,如今不仅活着,还阴差阳错救了他,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