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臻在臻言阁待了整整三日闭门谢客,谁也不见,直到大婚当日才由典仪官引着从臻言阁出来,还刻意避开了卿言。?s+h_u.x.i?a\n!g_t.x′t¢.-c?o_m~
强邻皇子入赘,自然要大礼以待,除了免去从乾元门的中门入宫外,其余一切规程同国夫仪制,所以,卿言像扯线木偶一样,又重复了一次两年前大婚时的程序。
卿言打发掉所有侍人,顶着喜帕坐在鸾凤和鸣的千工拔步床上,视线从喜帕下透出,入眼的是一双喜靴。
还好,没有拔腿就走。
卿言心里微微庆幸了几分。
这场大婚一直都是蓝臻所期待的,也许春宵一刻可以缓解前几日的误会,卿言深吸了一口气,安静的坐在喜床等着蓝臻来揭喜帕。
可等了许久,那双喜靴也没有向前半步。
不仅如此,而后陆续又见到三双乌皮六合官靴。
不用看也知道进来的三人是谁。
这是要闹洞房?
卿言心里一笑,想着此前云轩和洛清海密谋,大婚时要整整蓝臻,或许让他们兄弟几个闹一闹,软禁一事蓝臻就能释怀了。
可卿言又等了许久,红烛都滴泪过半了,仍旧没有半点动静,卿言实在耐不住了,自己掀了盖头。!秒_章~节-暁?说*网¨ ?哽¢芯¢嶵!哙,
“你输了,玉佩归我。”云轩从蓝臻腰间把子母佩摘了下来,系在自己腰上,“她肯定是要自己掀盖头的,我说了你还不信,前次大婚她就是自己掀的盖头,我喜称都拿在手上了,还是没她动作快。”
众人都盯着自己揭了喜帕的卿言看,宁远还实实在在地叹了口气。
这是什情况?卿言将喜帕握在手里,茫然看着眼前的四人。
“沈卿言,你就知道欺负我,还让我连玉佩都输了。”蓝臻一跺脚,撒着气转身就走。
“哎哎,等等。”卿言立刻明白了,扔掉喜帕赶紧去拉蓝臻,“今日是我俩大婚,你走什么,要走的是他们。”
“大婚当日欺负新郎官,你们都活腻了。”卿言装作维护蓝臻的样子,将其他三人往采仪轩外赶,“你们几个,以后若是再欺负我的臻哥哥,定让你们好看。”卿言一边说着一边对三人挤眉弄眼。
软禁一事最先知晓的是宁远,而后宁远又告知了云轩,最后当然瞒不过洛清,三人虽有微词,却也清楚在其位谋其事的道理,今日若是能借着大婚让二人解开心结,也是一件好事。
三人了然卿言此举的含义,便配合着卿言的说辞退出了采仪轩。
新房内终于只剩蓝臻和卿言二人了。
卿言拉着蓝臻的手,引着他在婚床坐下,自己又将喜帕重新盖在头上。~q·u`s·h.u¨c*h,e`n¨g..^c\o?m`
蓝臻看着卿言安安静静地娇羞模样,不免有些心动,可心里的气还未消。
见蓝臻还是没动静,卿言便牵着蓝臻的衣袖向他撒娇:
“臻哥哥,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这般软糯的声音听得蓝臻心神一漾,伸手就掀了卿言的喜帕。
眼前的女子粉面含春,柳眉如黛,身似梨花娇,饶是将平日里的锋芒都收了起来,也反衬了今日里的花样妖娆柳样柔,眼波流不断,满眶秋。
蓝臻的指腹在卿言的唇上抚了抚,媚红的唇色印在指腹上,甚是让人眼热,惹得他忍不住扣着卿言的腰就往自己身上带。
突然,卿言惊觉一阵凌厉的冷风冲面而来,蓝臻将她拦腰带起,卿言回头一看,一支淬了毒冷镖钉在喜床上,登时从窗口跳进来数个内监装束的人,手持利刃向蓝臻和卿言袭击。
“有刺客。”卿言大声疾呼。
蓝臻和卿言与刺客战成一团。
最先来救驾的是思悠思悟姐妹,四人不敌众刺客,思悠思悟姐妹被刺客所伤。而后是坠儿带着宣华宫的众人赶到,可众侍从不会武功,被刺客刺伤不少,最后洛清也赶了过来。
东宫宿卫在激战最凶猛的时候赶来了,卿言终于松了一口气。
刺客没想到长公主的贴身医官身手如此了得,而此前一击不中,东宫宿卫赶到后就更没胜算了,索性四散逃去,侍卫们赶紧去追了。
今日储君大婚,侍从侍卫们大都在前殿的婚宴里伺候,怕打扰到新人,东宫的新房自然是留人甚少,况且卿言原本打算趁大婚来接收晋王残余势力的投诚,便是将人都派了出去接应,不想,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