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轩的话让卿言一惊,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神道:“你说,我听着。¨兰?兰′闻`穴! ¨最*新′章*结!耕_歆?哙*”
云轩摸了摸卿言的小脸,再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才慢慢开口:“这封信是有人偷偷放在我房中的,信中言明,川蜀的二皇子并非川蜀皇帝所出,而是皇后抱养的,真正的皇子其实是思承。”
“什么?”卿言惊得从云轩怀中坐起身来,还不小心触动了云轩的手臂上的伤。
“啊,伤口裂开了。”卿言赶紧翻身下床,吩咐坠儿去拿药箱,然后亲自给云轩包扎。
“娇娇别激动,我细细说给你听。”云轩由着卿言给自己治伤,开始说这些日子的经历。
起初,云轩收到信时,只当信中是无稽之谈,可夹杂在信中的一份证词,和后来又用同样的手法送来的一块水纹玉佩的图样,让他不得不只身犯险也要求证。证词是一份户籍文书,详细记录着思承母亲的经历。思承的母亲宋氏原是川蜀皇后宫中的大宫女,因皇后无法生育,被送到龙床上去母留子,幸而得人所救逃了出来,改名换姓嫁给了青梅竹马的远房表哥,可此时宋氏已怀有四个月的身孕无法堕掉,好在表哥良善,将孩子留了下来,不久川蜀三王之乱,他们一家辗转来到大齐投奔亲友,而后思承四岁时,思悠思悟出生,本以为可以安稳度日,不想两年后瘟疫横行,思承父母病逝,机缘巧合下,三兄妹被聆风阁收留,训练成了暗卫。据说川蜀皇族出生后,胸口都会有遗传的紫耀石胎记,随年龄增长日益明显,而水纹玉佩则是川蜀皇后母族的徽记,他人不可能有。+w,e′i`q,u?x,s¨._n¢e?t+
“所以,我的贴身暗卫其实是川蜀的皇子?”卿言仍旧在震惊中。
云轩点了点头。
“思承自己知晓吗?”卿言问。
云轩想了想回答:“应该还不知。”
虽然听起来很狗血,可既然这是经云轩查证的,那么不管有多狗血,都是事实。卿言深呼吸了几次:“云轩,你等我,我亲自去查证。”然后推门就往外走。
“娇娇。”
“公主。”坠儿不明所以,赶紧追了上去。
卿言见坠儿在身后,想了想,此事不宜声张,便吩咐:“去傅大人门外守着,等我回来。”
“是。”坠儿返了回去。
卿言径直到了思承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准备敲门。
“公主。”思悟来到卿言身后,几个侍从正抬着浴桶跟着她。
“啊,我有事找思承。”卿言见这般情形,该是思承要沐浴,心思一动,正好可以看个清楚。
若思承真是川蜀皇子,胸口定是会有紫耀石的胎记。′s·a~n,s+a^n_y+q/.-c*o*m+
“那,我让他们待会儿再来。”思悟准备领着侍从们下去。
“不用,让思承沐浴后来见我。”既然思承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然是要谨慎些,卿言想了想,还是要找个合理的借口,便先离开了。
思悟看着公主离去,觉得今日的公主有些奇怪,没多想便吩咐侍从将浴桶抬了进去,又将刚刚公主的吩咐告诉了哥哥,便离开了。
思承听了,赶紧沐浴后去见公主。
而卿言此时正在思忖,该找个什么合理的借口来看思承的胎记。
直接上手扒衣服?不行,就算思承是暗卫,也是要脸面的。
让他自己脱?也不行,就算是主子,也不能随便下这种命令,我也是要脸面的。
本来刚刚他沐浴,还有机会偷看,可又遇上了思悟,哎——
对了,包扎伤口,这个借口是再合理不过了。
卿言灵机一动,正欣欣自喜,思承来敲门了。
“进,进来。”卿言还是有些心虚。
作为暗卫,思承自然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卿言与平时不同的声音,推门的手顿了顿才推开。
“公主。”思承依旧没有多余的礼数。
“伤口如何?”卿言看了思承一眼,招手让他过来。
思承走到卿言身边坐下,心有疑惑:公主叫他来就是问伤势?
“已经上了药,无甚大碍。”
“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卿言压下拉扯思承衣服的冲动,稳了稳神问。
这下,思承更加疑惑了。以往除非有性命之忧,公主对他的伤最多只是过问,极少亲自查看,今日不过是小伤,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