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来,就是之前薛姝来皇宫时,每次都服侍她的那一位。^s^a?n?g_b/o\o+k!.`c?o·m?
她的视线猛然射向薛姝,只见对方不敢直视自已,她低下了头。
薛太后立马明白了,自已猜对了,此事的主谋便是她的侄女。
王新义在一旁诉说着宫娥的身份:“圣上,太后娘娘,此人乃是仰止斋伺候的宫娥娇蕊,奴在她身上,搜到这已经用过的白鹿纸。”
沈琅接过纸张一看,只见纸上写着两行蹒跚的楷书,而且还有大团的墨渍。
黄仁礼急步走上前来,把娇蕊踹倒在地,“你个小贱蹄子,说,从何处拿来这纸!”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娇蕊极度恐慌,连连磕头,“圣上,娘娘!是奴婢今晨洒扫房间时,发现这纸污了一些。”
“因知纸贵,又知姜二姑娘奢靡不会再用……便想偷偷留下来练一练字!”
“等等,你说什么?这跟姜二姑娘又有何关系?”薛太后敏锐地捕捉到娇蕊口中出现的这个名字。*鸿,特/晓_税′王· +耕.薪^嶵/全^
薛姝突然开口:“这宫女可能是糊涂了,明明纸条发现在方姑娘的房间。”
娇蕊听到薛姝的声音不由浑身一颤,饱含着希望地看着她。
薛姝毫无畏颜地的反望她,目光中闪烁着冷酷的警示。
娇蕊想起了在宫外的家人,声音嘶哑:“是……是奴婢搞错了,是从方姑娘房间拿的。”
薛妹这才满意地将目光收回。
此事既已经败落,她现在的希望就是自已能全身而退。
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于她来说毫无相干。
张遮从袖中取出了一份公文递给娇蕊,“既然你说想要练字,想必是识字的,不妨念念,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娇蕊颤抖着接过公文,瑟瑟地打开,一眼望去却没有认出一个字。_卡¨卡`晓_说?蛧~ ^首·发_
沈琅好奇着张遮递过去的是什么。
王新义低声回答:“素闻张大人有随身携带公文的习惯,想必是刑部的公文。”
娇蕊颤抖着手,指尖在公文上一行行滑过,妄想找出一个,哪怕是一个自已认识的字。
忽然她耳边传来一声提示:“这上面写的是《诗经》里的一首,你可认得?”
“诗经?”娇蕊不由重复道,她一个乡野丫头,连自已的名字也是勉力才认得,怎么会认得诗经?
方妙冷哼一声,“这公文上,又怎会有诗呢?”
娇蕊意识到自已受到了欺骗,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方妙。
方妙不解道:“你瞪我作甚?若不是时此在圣上与娘娘面前,我早就给你一个过肩摔了。”
“好问问,是哪个蠢样的主子,养了你这样的废物!”
“够了!”薛太后怒道,“什么主子奴才的,小小伴读,谁会加害于你。”
【薛姝啊!她想加害姜雪宁,我没让她如意罢了。】
【至于这个宫娥,想必现在薛老太婆也知道幕后是薛姝了,定会保住她。我不如少说几句话,省点力气。】
张遮眼中有什么忽闪而过。
沈琅已经通过这些信息,理出了一些头绪,他盯上娇蕊:“方姑娘说得不错,你既不认得字,这纸上的字你也不认得,不可能是独自策画。”
“说!你背后之个到底是谁!”
娇蕊心中惶恐不已,只能胡乱应答,声称是因为方妙的刁难而心生怨恨。
这不过是掩饰罪行的说辞,沈琅正欲叫人将娇蕊带出去严刑逼供,不想薛太后开口叫停了他的举动。
“罢了。”
在场的人都感到意外,谁都能看出这个宫娥身后必定有人在操控,薛太后却叫停了沈琅。
“母后,有何不妥?”
“本来查逆党之事便毫无头绪,现在柳暗花明,我们应顺藤摸瓜。”薛太后还关切地看了沈琅一眼,“你尚且身体有恙,不必急于此刻。”
方妙的眼神投向了薛姝。
【有个有权有势的姑母是挺好的,犯了这么大一个错误,还能全身而退。】
沈琅只好先让王新义带娇蕊去慎刑司审问。
此时那被派去找试卷的太监才姗姗来迟。
【我呵呵,你现在来,还不如不来!】
【我在男神心目中的形象啊!呜呜,毁了!】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