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开交。黑云压顶似的玄衣卫趁机层层消磨。终于,看出了柯玚的颓势。他的动作不再令蒋慎言难以捕捉,攻势也不再狠绝。
当女郎发现自己能看清他一招一式中的痛苦时,才意识到,这人已到极限了。
“殿下。”她抓住祁时见的衣袖攥紧,紧张地提醒道。
少年又何尝看不出来此人的穷途末路。他呼了口气,放心下来。“胜负已分。”
这话如一枚官子,落地既终局。
寒刃逼至颈间,这是白衣鬼最熟悉不过的动作,但不同的是,这次目标变成了他。
他浑身伤处涓涓流血,素衣之上已然分不清血色的来处。脸上却依旧看不出半点慌张,笑意像是被封印在了他的嘴角上。
“我输了。”
这话说得像个胜利者一样骄傲。
却水死死盯着他,哼笑了一声。就算是高手如他,此刻也气喘如牛,身上淋淋都是伤口。“乖乖束手就擒,入京认罪受刑。”
“葬他粪坑的!你闪开!让老子剁了他!”
在风暴地狱中又被剐去三层皮的陈治拨开众人,歪歪斜斜地提刀近前来,眼睛红得像涌出了血。
却水执刀之手未动,用另外一侧狠狠将他推开,阻隔在了他与柯玚之间。
陈治跌倒在地,用刀杵地撑着身子才能爬起来。结果爬起来又往前冲。“滚开!你要不让我就连你一起砍了!”
这次,拦他的是玄衣卫。
陈治气得大吼,发出困兽一样的咆哮声,死命挣扎,却无论如何都没法冲破玄衣卫的包围。
却水不理会身后的声响,只看着柯玚道:“我记起你了。全以为你死了呢,真没想到,还能再见。怪不得我的刀法与你无用。”血衣缇骑说话时脸上像罩了层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