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家才看向她,发现她虽然穿的不错,可是原本白嫩的皮肤已经晒的很黑,眼底有明显的青色,满脸的倦容,坐在马上都要支撑不住了的样子。
不少人心有愧疚的低下了头,他们明白秦家人不欠他们,能跟着秦家找条活路是他们求着秦家的,他们比谁都明白在这种干旱的天气找水有多困难,他们也相信,秦乐找到这些水是花了大价钱的,要不然这么多的水从哪来的,真能这么容易有水喝,他们也不用逃难了。
此时李贵扶着孟款冬从后面挤了进来,孟款冬扶着腰大声的呵斥着先前要抢水的人们:“你们一个个的太没良心了,没有秦老爷一家你们不是被人抓了壮丁就是死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窖里了,是秦家救了你们,你们瞧瞧你们的板车上堆得粮食布匹,怀里揣的银子哪一样不是因为秦家得的?姑娘甚至教你们的女儿,媳妇认药材,制药,带着你们逃难,没有你们姑娘用受这份罪吗?凭着秦家一家的本事早就已经走了老远了,没准现在已经找到可以安家的地方了。
秦家对你们尽心尽力,你们呢,因为一口水就质疑他们的用心,你们的脸呢?摸摸你们自己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在这种灾荒年,官府不管你们,你们的主子不管你们,只有秦家管你们,你们却这么伤他们的心,我看你们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以后也不用跟着秦家走了,实在是晦气,拿着你们的东西另谋出路吧,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娘。
姑娘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姑娘就为你们的生计奔波,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却腆着大脸埋怨这个埋怨那个,真是白活了一回,不如渴死你们算了,省的活着浪费粮食,那脸也别要了,有你们那大腚做脸你们也能活,你们的腚比脸知羞。”
孟款冬骂这么一大堆有些急,扶着肚子直喘气,可能她是第一次这么勇敢的站出来骂人,小脸因为激动憋的通红,摸在肚子上的手还有些微微发抖,她一直都是个怯懦的性格,但是天天听李婆子骂,骂人的那套词已经刻在她的骨子里了,只要她有勇气骂,那骂人也能跟蹦豆子似的。
她这一发威,刚才还闹哄哄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十分诧异的看着她,就连秦乐都十分吃惊的看着她。
秦乐记得前几天她还是一副唯唯诺诺受气包的样子,现在怎么这么勇了,是吃了熊胆了吗?
她不知道孟款冬的胆子是她给的,是她给了孟款冬信心和胆量,让她活的更加自信了。
那些被秦乐收入到医疗队从而提高了在家地位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全都站出来指责自己身边埋怨秦家的人
“就是,这是天灾又不是秦家故意让你们没水喝的,有本事你们就去自己找水喝,没本事就老实掏银子买水喝,没秦家人你们早死了,一个个的给你们脸了。”
“对,掏 银子,你们没看到姑娘都累成什么样了吗?你们好意思白嫖?”
那些因为口渴一肚子不满的男人老人被自己家的女儿、儿媳骂的狗血淋头,乖乖的后退等着分水。
秦乐实在是太累了,她不想跟这些人纠缠,下了马交代秦正庸:“爹,这些牲畜和马车,都是我在临江府城买的,之前的板车都是庄子上的,可以免费的分给他们,现在谁要是要板车或者牲畜让他们掏银子,我瞅着南边的天气不好,咱们短暂的休息一下就要加快脚步了。我跟临江州府知府商量好了用药换路引,为了以后让咱们以后的行程顺利一点,咱们得扮成商队,让他们收拾一下,都穿上体面一些的衣服,在这短暂休息一下咱们就得加快速度了。”
秦正庸心疼的摸了摸秦乐的头:“好,交给爹,你安心休息,接下来就不用你操心了。”
秦乐点头钻进了留给自己家的马车,有了马车车厢的阻挡,以后家里人进空间就方便多了。
车厢里已经被乔丹娘布置好了,这个车厢确实是给富贵人家准备的,车厢很宽大,可以同时坐七八个人,里面有茶桌,有暗格,乔丹娘已经在里面铺上了厚实的被褥和凉席。
秦乐先进空间洗漱换衣服,乔丹娘把做好的干粮拿给乔大海他们就亲自在马车上守着望风。
秦乐在舒服的泡了一个澡以后吃完饭就躺在车厢里睡着了。
马车下面,乔大海和秦滨把所有的水桶、水囊、竹筒都搬下来,秦正庸拿出纸笔放在车架上记,谁出银子给谁水,不拿银子,他们永远觉得秦家欠他们的,就该为他们找水找粮。
秦正庸也不多要,一斤水一两银子,竹筒和水囊另算钱,竹筒便宜一些,水囊贵。
一听一两银子,那些原本安静下来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