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摇头:“我们只是同意他们跟着我们一起走,路上的困难都跟他们说清楚,我们只是结伴同行的同伴,并不是领头羊,一路上不会负责他们的供养和安全,一切由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当然作为同伴,我们也会适当的提供一些意见还有帮助,吃的自己找,水实在找不到的情况下,我会以提前探路的借口在前路找好地方放一些水,不会真的不管他们的死活。
当然这只能会在弹尽粮绝极其困难的时候才会做,否则一切得来的太容易,他们体会不到逃难的艰辛,反而不会珍惜。
只有濒死之际得到的救赎他们才会真心实意的体会到逃难的艰难,并对得来不易的水和食物感恩戴德。”
秦正庸点头:“你说的对,不过我们要跟他们说咱们去哪里吗?”
他内心是不想说的,这么多人不可能都跟他们走,他们得罪了牂州军,那些佃户不知道会不会被抓到,会不会出卖他们,牂州军二十万大军,他可不想到时候曹家气疯来寻他们的麻烦。
秦乐摇头:“不能说,爹到时候你这么跟他们这么说......”
商量好以后,秦正庸又走了那些人面前。
他们看秦家人正在商量事正眼巴巴的看着呢。
秦正庸看着他们沉声开口:“你们想跟着我们走?”
不少人点头,福伯父子点的尤其诚恳。
秦正庸:“我先说一下我们要去哪你们在决定要不要跟着我们走。”
他顿了一下扫视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我们虽然不知道最终会去哪里,但是有个大概方向就是北上,这个北上不仅是去临江府,也不是跨江去江北省,而是有可能更北的地方。你们也知道咱们大黎朝大旱三年最开始就是从江北省那里开始的,我们要是北上路过,那里可能没有一滴水一点吃的,可能会是成为空无一人的不毛之地,也可能是会遇到饥饿到吃人的灾民。
一切的一切都不确定,我们无法估计未来的危险,也无法给你们提供更多的的帮助,这一路上需要你们自己找吃的,自己顾及家人的安全。
这样你们还想跟着我们走吗?”
他的话音一落大家震惊之余开始窃窃私语,秦家人北上,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他们以为秦家人会南下,因为秦家全族都去了惠州,他们理应去找自己的族人。
或者就算不南下,去东边,西边,哪边也比北上强啊,北边可是旱情最严重的地方,他们虽然现在有了吃的,可是水不多啊,没有水他们这么热的天挺不过三天。
原本就打了退堂鼓的人这下更是下定决心,不能跟着秦家人走,他们有粮有银子,自己走也能找到活路的。
但是还是有人不死心。
福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二公子,小的想问您一句,您为什么要北上而不是去别的地方啊。”
他记得秦正庸说过不会去惠州,可是不是惠州还有其他那么多地方的。
这个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秦正庸开口解释:“现在江南省的大多数灾民都已经南下,还有其他别的省的灾民,南边的两个省接待不了这么多的灾民,我们不仅去了得不到妥善的安置还要和大批的灾民争夺生存空间和物资。
最重要的是南边二省里西南的牂州更近,袁州已经被牂州军渗透了,那两个省也会有,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抢了他们的东西,我们就是死路一条,就算不被发现,也会被抓壮丁。
所以我们不打算南下,西边呢挨着羌塘,他们早就想和朝廷打一仗争取更多的土地独立出去,所以那里肯定会是战场,东边靠海,一样有倭寇。
我们想找一个叛军少,不会是主战场的地方生活。”
福伯:“就算都像二少爷说的那样,可是北边没有水啊,没有水我们走不远。”
秦正庸抬头看着天,像是呢喃一样说:“已经旱了三年了,老天不能一直这样旱下去吧,我觉得这天该下雨给百姓一条活路了,只要一下雨北边比南边更安全。
因为大旱之后必有大涝,一旦连续下几天大雨,河道多的南方就会有水涝灾害,旱灾咱们还可以有逃荒的机会,洪灾那是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啊。”
又是一阵沉默,秦正庸收回看天的目光,语气温和了很多:“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晚上给我结果,不打算跟我们走的今天晚上我们就分道扬镳只是我叮嘱一句,不管是要去哪里,我希望大家把嘴都闭紧了,不要像任何人透露出你们的粮食是哪里的,在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