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也不复存在。

沈鸢鸢收回视线，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索性一屁股坐在长椅上。

笑着笑着嘴角尝到了咸苦，眉宇间的忧愁之意更浓。

紧蹙的秀眉下一双清澈的黑眸，早已不复往日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

她骤然抬眼，“我不欠你们的，更不欠顾景舟的，从始至终我都是无辜的，他恨我怪我都是我咎由自取。”

项城略一迟疑，眉目肃然道，“我不懂你为什么总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并不像他平时的温和的嗓音。

沈鸢鸢笑的更加灿烂了，很快又嗤笑着弯下腰，似是被自己笑的肚子疼。

她是自己想揽下所有责任吗？她根本就阻挡不了山雨欲来的栽赃嫁祸。

只能带着这一顶顶，强行扣在她脑袋上的帽子负重前行。

说来说去，也怪她自己，真心错付。

项城低了低头，又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抬头直视沈鸢鸢的眼睛。

声音里带着些哽咽，“在boss的眼里，你是杀害他心爱之人的凶手，证据确凿，他能留你到现在都已经是奇迹了。”

虽然话不好听，但总归是实话，项城不想让沈鸢鸢再误会boss了。

但他忽略了一点，从头到尾受害者都是沈鸢鸢，她孤独寂寥的承受着一切。

到头来还想要奢望她，忘记那些痛苦阴暗的日子。

尽管顾景舟不记得曾经的点点滴滴，但他加注在沈鸢鸢身上的折磨，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沈鸢鸢脸上的笑容散去了，只剩下一脸的落寞。

她低喃，“那我就去当那个你们口中的凶手好了，你们能不能把我的那点骄傲还给我？”

项城面上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仿佛是错愕，又仿佛是惊诧。

沈鸢鸢凄绝的模样，像利刃一样刺痛了他，让他心中一片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