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鸢一簪子刺入顾纯禾胸口,大言不惭的嫉妒顾纯禾有人爱,甚至对她大打出手。
这个女人总是这么狡猾,不管做了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都会巧言令色。
睁着一双带着雾气的眼睛,装可怜博取他人的同情。
把自己放在一个弱势的位置,让别人忍不住心软,继而纵容她的恶行。
沈鸢鸢不想看顾景舟嘲讽讥笑的脸,肩膀轻微颤抖别开了头。
顾景舟掐灭烟头,往办公室的方向走,沈鸢鸢跟着他的脚步小跑追上去。
她知道,如果不解释清楚换来的是什么,“顾二少,你听我解释……”
顾景舟猛地刹住脚步,转过身,眼神锐利,沈鸢鸢吓得缩了缩脖子。
“解释?你凭什么解释?我只相信我听到的和我看到的。”
沈鸢鸢瞪着眼睛盯着他,一双眼就像是山间小鹿刚出生不久的小鹿。
黑眸清澈圆圆,娇怜得很。
她肃声反驳,“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更是为虚。”
顾景舟快速抽开对上她眸子的视线,纠结和戾气不断在内心深处打擂台赛。
他扯了扯唇角,漫不经心道,“你觉得你的话谁会信?”
沈鸢鸢噎住,不可否认顾景舟说得很对,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相信她。
顾景舟转身继续迈开修长的双腿,“你该庆幸你今晚还活着,如果是以前,你早就尸骨无存了。”
项城接到boss的电话,火急火燎的赶来了医院,刚到就听到这么一句。
以前是不能解释,现在是不敢解释。
所有的真相拨云见雾以后,boss的滔天怒火只会转移不会消失。
他谨小慎微的蹑步走到两人面前。
“boss。”
顾景舟瞥他一眼,没有搭腔,径直走进办公室,沈鸢鸢跟在他身后,垂首丧气。
项城偷瞄她,发现她的状态很糟糕,唯有垂眸敛眉暗暗愧疚。
他不动声色的等着顾景舟坐下,才关门出去门口静默守着。
沈鸢鸢偷瞄了眼顾景舟,他静静坐在办公桌前,慢慢的翻动着桌上的书页。
眼神中透露着慵懒清冷的魅力,仿佛沈鸢鸢只是空气,他的眼里只有书和自己。
沈鸢鸢努努嘴,或许只有让顾纯禾自己承认这局才能破。
顾纯禾在意的是自己的过去,沈鸢鸢知道她的过去,拿这点去劝导她也许有用。
顾景舟抬起眼帘懒散睨向沈鸢鸢,她迅速的低下了头去,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背后,看不太清表情。
沈鸢鸢忽然开口,声音很低很软,仿佛是自语,“你能给我一次自证清白的机会吗?就一次。”
顾景舟挑眉,“你想怎么证明?”
沈鸢鸢见顾景舟的态度有些松动了,才抬起头直视他,眼底泛起一抹精光。
“当时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争执,一切都来的很突然,我想等她醒了和她好好谈谈,我相信她会自己承认错误的。”
顾纯禾自己也说过她是逼不得已,既然是逼不得已那就一定有办法解决。
只要给沈鸢鸢一个机会,那就有希望把这一层莫须有的罪名剔除。
沈鸢鸢不想再重蹈覆辙,把当初的路再重新走一遍。
更不想窝囊的过一辈子,她想抬起头昂首挺胸的好好活下去。
顾景舟脸变得阴沉,食指反扣桌面,节奏由快而缓。
直到叩击桌面的声音消失殆尽,他才丢出两个冰凉的字。
“不行。”
“为什么?”沈鸢鸢不死心反问。
她的眼神太过闪亮,顾景舟转移视线去看阳台处,上面铺着厚厚的羊毛毯。
楼下是高大茂盛的棕榈树,再远处则是波澜壮阔的海面。
海浪一阵比一阵强烈,卷起一片浪花扑向漆黑的夜空。
顾景舟的胸腔里,积攒着的惊涛骇浪比窗外的海浪还汹涌澎湃。
沈鸢鸢伤害了顾纯禾,他没有把沈鸢鸢关起来已经是隐忍到极致了。
甚至在看到宫家庄园那一幕,顾景舟还在不停的给沈鸢鸢找借口。
直到沈鸢鸢那一声毫不手软的巴掌,把他的理智全部都找了回来。
以为把沈鸢鸢带在身边,她就会慢慢改掉恶毒的本性,但她刻在骨子里的坏根本无法改变。
顾景舟蓦地闭上眼,压抑着怒气,“受害者是纯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