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已经定下了。”
顾景舟余光扫向,书房楼顶上一闪而过的黑影,嘴角微扬,带着一丝冷意。
“障眼法罢了。”
项城低垂着脑袋,并未瞧见那抹黑影,细细品味这句话,没咀嚼出个一二三。
顾景舟桃花眸子露出逼仄阴凉的寒意,音调低沉而冷酷。
“再不透风的墙也总有蚊子去叮咬,更何况书房后面不是还有一处狗洞吗?自然有人前仆后继去当狗。”
项城似懂非懂,老爷子说过,继承人的位置在他驾鹤西去前,由严管家取出。
在这之前有阿猫阿狗溜进去,调换那张写着继承人的纸也未尝不可。
脑子瞬间思路通透起来,明白了那句障眼法的含义是什么。
前院制造守卫森严的假象,后院故意留个口子,让心思不纯的人去钻。
跟随着顾景舟不疾不徐的步伐,跨进了老爷子卧室的门槛。
屋里老爷子床榻前,早已围满了子孙辈,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是潸然泪下。
细细的啼哭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顾景舟不耐的盯着声源处的众人,戏谑的嗓音,自众人后方传来。
“爷爷还没有死呢,一个两个怎么就开始哭丧了?”
众人惊诧回头,看见顾景舟迈着优雅矜贵的步伐,缓缓走近。
他一袭白衬衫,领口松开了两颗纽扣,袖子半卷,手腕上搭了件深蓝色外套。
领带随意的系在脖颈上,整个人懒洋洋的倚着门框,姿态慵懒。
“二哥!”
站在顾老爷子床榻前的顾景帆,闻声叫他一声。
顾景舟懒懒嗯了一声,迎着众人各式各样的目光,恍若无睹提步走到了床榻前。
他瞧了一眼床上的老者,眼睛死闭着,眼下布着两圈黑色,显出一股灰败之色。
他修长手指凑近老者的鼻翼,沉稳的呼吸迎上指尖。
他轻咂一声舌,“啧,这不还没死吗?看你们这阵仗,我还以为老爷子已经去阎王殿报到了。”
顾景帆干着急,又不敢开口劝。
顾长安面色铁青,面黑如煤炭,指着顾景舟桀骜不驯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