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北至的脑海里炸开，许栀要离开他，不，他不接受！

他声音颤抖着，双手更抖，但死死的抓住医生的胳膊，“你再救救她，求你了，求你了！”

医生见惯了生死，很多家属都无法接受自己的亲人突然离世。

只能拍拍贺北至的肩膀安慰他，“我们真的尽力了，节哀。”

贺北至松开了医生，整个人脱力一样，跪坐在地上，他甚至没有力气去看看许栀。

他不敢去，只要不看到她死去的样子，她就永远活着。

自欺欺人罢了。

“你跟那个人很熟吗？”身后传来熟悉且疑惑的声音。

贺北至的身子一顿，僵硬地转过头看去，女人娇俏的脸上带着一点青紫，脸色苍白，但尚有血色。

活生生的血色。

“栀栀？”贺北至好像不认识她一样，反复地确认好几次。

许栀看到他这个样子，心疼又好笑，试探着问：“你不会以为我……”

医生刚才出来的时候，她正好也过来，她就在隔壁包扎。

伤的不重，只是擦伤。

听到贺北至的声音，她就赶紧过来了，就看到贺北至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开始哭丧。

又生气又好笑。

看到他那么可怜巴巴的样子，她又觉得心里有点酸楚。

贺北至确认这是真的许栀不是他的幻觉，便倏然起身，抓住许栀的肩膀，又不敢用力，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检查许栀。

确认只是手臂有一点擦伤，却放下心来，将人完完全全地搂在怀里。

“贺北至，我没事。”许栀感受到男人颤抖的身子，抬手拍拍他的背，心疼地安慰她。

但她没有说，刚才她真的差点，就差一点，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