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

觉察到许栀的视线，朱韵还故意将衣服拿得更显眼一点，特别大方地跟许栀分享自己的行程，“肖阿姨和北至来祭拜叔叔，叫我一起。”

叔叔？贺北至的父亲？

许栀怔怔地看着朱韵，她跟贺北至结婚一年，他都没带自己来看过贺北至的父亲。

每次都有很多理由，许栀都不信，也懒得追究，那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贺北至。

不让她去就不去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可贺北至竟然带朱韵来？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许栀瞥了一眼，看到贺北至正一脸凝重，搀扶着哭得有些虚脱的肖美兰往这边走。

两人看上去挺伤心的，全程都低着头，没看见她。

朱韵看到了，喊了一声，上前去迎两人。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许栀当时就往旁边躲了起来。

大概就是那时候，许栀骄傲的翅膀就被贺北至折断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先喜欢的贺北至，也心里没人。

可明明是有朱韵的。

她成什么了？拆散人家的霸道千家？

她太骄傲了，不能接受自己这个人设。

所以她回去就跟贺北至谈了离婚，贺北至开始不理她，冷处理她。

后来被她缠的没办法了，怒吼着，“离！你净身出户！”

许栀当时是没想着分家产的事，她从小锦衣玉食，对财产是没什么概念。

但她知道，许正山有的是钱，就算贺北至拿走许氏，就只是许正山平时那些房产收藏现金给许栀和陈慧，她们也一辈子花不完。

所以当她听到贺北至说让她净身出户的时候，她是有点懵的。

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反驳，脱口而出，“那我要碧云的别墅。”

因为那是她精心布置的家，是她和贺北至的爱巢，她就想留个念想，哪怕自己做了这么久的坏人，拆散了他和朱韵。

但她的爱是纯粹的。

可贺北至回答得决绝，他说：“你人都走了，还要婚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