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收了起来。

许栀上前问，“肖美兰都跟您说什么了？”

陈慧眼神躲闪，避重就轻，“也没说什么。这都不重要，关键是你跟北至好好的。”

许栀声音沉下来，“我跟贺北至不可能好，您别打这趟牌。”

“可你们都离婚这么久了，北至还能看在你的面子上帮我。说明他这个人有情有义。”陈慧苦口婆心。

但许栀却不这么认为，她拉住陈慧的手，“妈，他初中以后就总住在咱家，您对他怎么样，我爸对他怎么样，他又不傻，心里能没数吗？”

“他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是因为您对他好，报答您而已。”

许栀缓了口气，“况且，他也不是无偿的，欠他的，我已经在还了。”

陈慧没问她怎么还，而是说：“北至这个孩子，从小就心思重，天塌下来，有他的嘴顶着。有时候，他说什么，跟做什么，都是拧着的，你不能总看表面。”

“妈！”许栀打断陈慧，“就凭他那个奇葩老妈，还有一个纠缠不清的朱韵，我俩就不可能。不然，当初也不至于离婚。”

陈慧张嘴还想劝，许栀干脆下了一副猛药，“您知道刚才肖美兰都跟我说什么吗？”

陈慧心里一咯噔，她见过肖美兰几回，那不是个善茬。

许栀顿了一下，说：“她说，让我给贺北至生个孩子，要是男孩，她就让我进贺家门。要是女孩，就直到生出男孩为止。”

陈慧的脸色顿时白了几度，嘴唇都哆嗦了，“她……她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是人，又不是工具。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见陈慧被气得胸口都剧烈起伏起来，许栀赶紧帮她顺气，“妈，你放心，我已经怼了她了，她比你还生气呢。”

陈慧一顿，随即被许栀逗笑了，将许栀揽进怀里，“好孩子，她不喜欢咱，无所谓，咱还不稀罕她呢。你有妈，有小赞，咱自己好好过。”

许栀搂住陈慧的腰，淡淡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