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嚣张亮眼,和许多年前见到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晨晨。”猫猫掐她的手:“Tom叫你发言,稿子。”
赵晨城被掐痛了,这才恍然惊醒,站起来拿着手里的稿子堪堪念了起来,抬起眼时还不忘看向沈牧:
“我要谢谢在我手上期间以支持我、祝福我的人们,是你们的……”赵晨城有口无心地念着,念完深深鞠了个躬。
但当她再抬起眼来看台下,沈牧已经起身离开了。赵晨城当下有些着急,但发布会还有提问环节。她只能在座位上坐如针垫,回答了两三个便显然不在状态了。挨到发布会结束,赵晨城起身,竟先于Tom走出了会场。注意到这一点的记者们突破了保安的阻拦冲了出来尾随着赵晨城,而她只顾着往门口跑,甚至没有注意到玻璃走廊外灰暗的天色。
当赵晨城跑到大门口要寻男人的身影时,看见的却是漫天飘落的雨滴,视觉联通了听觉,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瞬间被放大许多倍。她的脚发软,眼前都是天旋地转的画面,本能地抬手捂住耳朵,她想要后退,而记者已经追上来将她围住。
脚下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赵晨城半跪在了地上,四周的喧闹上更嘈杂了,而赵晨城的耳朵里依旧是犀利的雨声,敲打着每一根神经末梢,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片刻,记者的包围圈被保安打开,蒋洛笙走进来,褪下外套将赵晨城裹住,打横抱在怀里往外走,丝毫不顾那些照相机和提问的干扰,冷着脸大步离开。
待到了蒋洛笙家里,赵晨城的虚汗已经将里衣都湿了个透。刘妈见着赵晨城又成了腌黄瓜样儿,心疼得不行。赶紧给她换了衣服,卸了妆,又将家里的窗户都合上,拉上窗帘。
约莫在被子里裹了半个多小时,赵晨城才稍稍缓过神来。屋子里很黑,蒋洛笙安静地坐在他边上。赵晨城探出脑袋,声音微弱地问:“雨停了么。”
“睡一觉,起来就停了。”男人揉了揉她的头顶,直到她复又闭上眼睛才离开房间。
赵晨城一觉醒来,已是半夜,她迷迷糊糊做了两三个梦,又惊出了一身冷汗。下床,来开窗帘来瞧,黑魆魆的天,雨却是停了。
走出房间,她到餐厅去倒水,路过书房,却见门虚掩着,光亮泄了出来,暖黄色地照在地板上。不自主地,赵晨城就上前,轻轻地推开了门。
听见脚步,在看文件的蒋洛笙抬起了头。
“对不起……没有敲门。”赵晨城有些窘迫,她今天又出了趟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