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老臣,这首词的名字。”
“就叫《明月几时有》吧。”李僴随口说道。
晁衡连道好词,已不输于李太白。
享受着来自晁衡的吹捧,李僴差点忘乎所以,幸好他及时冷静下来,约好与晁衡来日饮酒作诗,方才作罢。
太子离开。
群臣也纷纷离开,只是每个人心思各异。
几乎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起案件由右相发起,目的是动摇东宫的根基,但没有人想到结果竟会是这样风平浪静。
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怪哉,到底是何环节出了问题?”有人嘀咕。
另一人阴恻恻笑道:“右相老了。”
先前说话那人悚然一惊,连忙望向说话之人,心想这话是能说的吗?
不过看清楚说话之人,那人又松了口气。
原来是驸马爷张洎,他确实有这个资格,群臣皆认为张洎有宰相之才。
来日没准能取缔右相。
张洎笑了几声,快步离开兴庆宫。
……
李林甫走出兴庆宫,登轿准备返回平康坊。
吉温带着小跑来轿旁,口呼道:“右相息怒,非下官办事不利,而是有人从中阻挠,事情是这样的……”
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道出,李林甫方才掀起帘子。
吉温立马缩了缩脖子,“右相明鉴,下官所说句句属实!”
李林甫目光深邃,沉吟片刻后说道:“蠢货!”
“右相所言极是,下官脑子愚钝,请右相赐教。”吉温不敢说一个不字,李林甫幽幽说道:“事以密成,你的计划被李僴知晓了,他事先将罪证从杜宅取走,懂了吗?”
吉温冷汗淋漓。
这件事情从来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而且那几人都是他的心腹。
怎么会泄露?
李林甫不管这些,吉温办不成事,就是废物!
“下官该死!”吉温哭丧着脸。
“汝确实该死,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若是你便自裁谢罪!”李林甫难得的发出狠话,让吉温感到丝丝凉意,右相是真的会杀他。
吉温连忙给李林甫下跪。
李林甫心中烦躁不已,厌恶地挥挥手,“滚一边去,别来烦老夫!”
轿子离去,吉温松了口气。
右相总算没有真的杀他,不然他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杀。
“啖狗粪!是谁泄露了秘密?”吉温怒火无处倾泻,只能将火气撒在柳勣的同党身上,定要将此案办成铁案!
要让血气冲长安!
还有那个颜真卿,非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让他知晓与右相作对的后果!
……
东宫位于太极宫之内。
在大内的东边,因而称之为东宫。
太极宫是唐朝最早的宫殿,后来太宗修建了大明宫,到当今圣人又将潜邸修为兴庆宫,由此长安有了三大内。
分别是东内,西内,南内。
李亨靠在李僴的背上,心中是说不上来滋味。
从前他总是忽略六郎,今日方知李僴才是最有才能的子嗣。
“哥奴欲栽赃无果,可是你动了手脚?”李亨忽然开口。
李僴不置可否,“阿爷以为呢。”
李亨语气一滞,竟是有些猜不透李僴。
“你为何不与为父商量?”李亨语气颇为幽怨,又有几分不满,李僴答道:“事以密成,况且我的方法不适用于阿爷。”
简单来说——
就是李亨太怂了,做事束手束脚。
一遇到挫折与麻烦就跪了。
打不了逆风局。
李僴硬生生把李亨背回东宫,李亨再次回到东宫,心中感慨万分,仿佛自己与权力中枢又近了一步。
看着汗流浃背的儿子,李亨内心动容。
他张了张嘴想要许诺给李僴一些好处,李僴提前说道:“阿爷应当少说话,多做事,我得奉劝阿爷一句,李辅国不似好人,当尽早除掉为快。”
一个张良娣,一个李辅国,在历史上差点把时为储君的广平王害死。
李亨虽然应下,却没有听进去。
李辅国在他身边侍奉多年,是他最信得过的人之一,岂会因为李僴一句话而除掉?
兴许二人是有什么误会罢。
李僴没有与李亨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