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散去。
韦妃留下李僴兄弟二人。
李佺生性懂事,劝母亲勿要忧虑。
韦妃眼眶仍然通红,对李僴说道:“六郎,今后我若是不在了,你要照顾好弟弟妹妹。”
李僴回以沉稳的语气,道:“请母亲放心,我自有方法。”
韦妃诶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无情最是帝王家,她深知卷入权力斗争的下场。
而且当今圣人对皇子皇孙甚是压制,尤其提防着东宫太子,可笑的是当今太子竟没有资格入主东宫,只能与其他诸王生活在十王宅内,威严尽失。
因而韦妃早就放弃挣扎。
从她兄长韦坚被构陷的那刻起,就已是鱼死网破休的局面。
能活着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李僴再三劝说母亲不必担心,韦妃心情当真好了些许,而后韦妃让李僴不必勉强自己,以免引来圣人的雷霆震怒。
兄弟二人留下与韦妃用膳。
李佺表现得甚是怯弱,几次差点哭出声来。
用完膳,二人动身离开太子府。
“六郎留步,我有话与你说。”李俶的声音在二人背后响起。
李佺弱弱说道:“阿兄,那我先走了。”
李僴的这个同母弟尤为惧怕李俶,因为李俶城府极深,在所有人当中与太子最为类似。
“你就站在我后面。”李僴平静开口。
李佺心中的怯弱少了几分,老老实实待在李僴身后。
李俶走上前,开口便说道:“六郎,你考虑欠妥,为父亲添了麻烦。你现在速速去向父亲认错还来得及,否则只会害了父亲与韦妃,不可意气用事。”
“你要识大体,顾全局。”
李僴气定神闲,似是没有听见李俶的话。
“六郎,你有在听为兄说话么?”李俶隐有不悦。
李僴,“我明白。”
李俶松了口气,继续说道:“那好,你现在随我去见父亲,就说你之前是在胡说八道。”
“不劳烦阿兄关心,我自有主张。”李僴再次开口,差点把李俶气坏了。
“你……”
李俶没见过李僴这副模样。
以前这个兄弟见他之时,一如李佺一样诚惶诚恐,今日怎么忤逆他的意思?
没等李俶再次开口,李僴兄弟二人转身离开。
李俶盯着李僴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阴冷,随即拂袖离去。
李佺回头恰巧看见李俶那张充满不悦的面孔,吓得他加快脚步跟上李僴脚步。
走到太子府门口。
李僴忽然在一名宦官面前驻足,这名宦官长相丑陋,给人以阴柔狠戾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李僴开口。
官宦愣了愣,而后面带微笑答道:“回皇孙,奴婢李辅国。”
李僴点点头,“很好。”
内心却是暗道:“尔有取死之道。”
历史上的李辅国乃是李亨身边的奸臣,染指朝政,甚至与后来的张皇后密谋易储。
这样的阉人,留着迟早是个祸患。
李辅国还没明白这位皇孙想表达什么,李僴就带着李佺离开了太子府。
回到百孙院。
李僴冷静下来,脑海中浮现许多念头。
其实他之所以想要救母亲,还有另一层原因——母亲韦氏乃是当今太子妃,对于李僴有身份加成,将来李亨能够顺利登基的话李僴也能争一争东宫之位。
李俶劝李僴不要胡闹,未必没有这层考虑。
“我不仅要保住母亲,还要从右相手下保住三位舅父,他们是我天然的铁杆支持者。”李僴喃喃自语,韦家与他有着血缘关系,是最信得过的人。
“三天时间,太短了……”
李僴甚至想过暗杀李林甫。
不过他深知很难,而且朝廷权力斗争复杂、派系林立,死了一个李林甫还有御史中丞王鉷、户部侍郎杨慎矜以及正在崛起的杨钊等人,都是李僴前进路上的敌人。
况且当今圣人年老体衰,已从当年的励精图治演变成如今的多疑猜忌,偏信佞臣而打压清流。
不多时。
李僴眼睛一亮,道:“有了!”
如今大唐已经到了盛极之时,酒文化由于有了诗歌的陪衬得到大力推广,不过市面上能够买到的酒无外乎黄酒、密酒以及果酒,这些酒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