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回去的时候路过了市集,他去买了两袋刚出炉的糖炒栗子,并分给对方一袋。·2?芭^墈?书+蛧? \唔_错+内!容?
晏怜也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有失风度,心里颇为不好意思地接过点心,很给面子吃了两口。
栗子的火候刚刚好,外壳一捏就碎,内里粉糯清甜。
他不知不觉地吃了半袋。
突然听到自己的书童说:“大人的脸色怎么有些发白?”
他一惊。
难不成,有人在他这份糖炒栗子下毒?
冷静下来想一想,这并非不可能。
因为国师他就不是那种吃了亏还要等徒弟出头的人。
当初册立太子那场风波里,可是死了两个皇子,又残废了两个。
他自认只是说了两句对方不爱听的话(初衷也只是想跳过话题),但从国师和陛下的表现来看,他恐怕是触到那位的逆鳞。
那国师给他在糖炒栗子里下毒,也不是没有可能。
晏怜当场昏了过去。
没多久被附近医馆的大夫掐醒。-零·点\墈?书* `追^蕞*歆?璋+结/
大夫一边松开他的人中,一边说:“我就说他没什么事儿吧?这不就醒了吗?”
晏怜虚弱地问:“可是我感到很难受,胃中翻涌,有呕吐的冲动。”
大夫:“可能是你被扛过来的时候顶着胃了吧。”
此时站在傅朗身边,一捕快打扮的青年人面露歉意:“抱歉,在下只是想着快些将大人送医,没有顾及到这个。”
晏怜先是感谢了对方的见义勇为,又转头问大夫:“我可还有其他问题?”
“没问题,四肢健全,五脏无伤。”
“那我为何会晕过去?”
“被糖炒板栗噎的,哦,你的脉象似乎还有些惊悸之象,是被什么吓到了吗?你非要开药的话,我给你开点儿安神的。”
体型高壮的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年轻人少想一些东的西的,想是没用的,感觉身体不好就多锻炼身体,病了就好好吃药。”
晏怜:“……”
算了,他也没指望别人能看出来国师下的药。
就算国师没下药,他也坚决不承认自己是被噎晕的或是吓晕的。_x¢i\a·o_s/h_u/o?g*u.a′i`.!n~e`t\
再回到车府的时候,傅朗彻底将这位新来的同僚当做祖宗来对待(他甚至对祖宗都不会这样敬畏),车府一共十个负责跑腿等事务的侍从,他强行挤出来三个去为晏怜服务。
一个看着炉子上的茶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也保证晏怜杯子里的水一直处于温热状态。
一个抱着椅子跟在晏怜后头,方便他随时坐下休息。
另外一个时刻等他的吩咐。
晏怜不好意思地接受,并善解人意地表示:“耽误了大人公事,是在下的不对。”
傅朗摆手说:“没事,事务自有人处理,我也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事做。”
名为出门办公,实际上是找件事出门溜达。
在工位上摸鱼不太好意思,出门摸鱼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当然,他也不是纯混子,过去是没干过相关的活,怕添乱才完全不敢沾手,现在多少懂点,就去干干查账之类的,需要高位才能压得住的事情。
“如此一说,晏某心中好受许多。”
晏怜垂眸,藏住眼中的若有所思。
近一两年朝中变动不小,各部门都换了不少人。
可车府依然是傅氏的势力占了大半,被傅氏把持着。
傅氏表面是中立派,但实际上是曾站队过苏丞相的,不过很快就因为吴奉常不敬先皇后事迹败露而分开。
陛下一直没对车府动手,一方面是因为傅氏干活积极,上面派下来的工作全都不含糊地完成。
另一方面是在和州和复州的那两场战役中,傅氏自掏腰包提供了大量的牲畜和部分培育出来的优良马匹,算是给陛下道了歉。
晏怜并不知道,丞相与傅氏的短暂合作背后有萧云的默许与推动,因此只分析出了这两条理由。
这两条理由都不足以让他觉得车府的格局不需要动一动。
像这种油水多的部门,他就不信没问题。
但经过两天的观察,晏怜遗憾地发现车府居然真的没问题。
没有人贪污受贿,连同僚家中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