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钢铁侠穿着战衣赶到现场的时候，以韦恩酒店为中心半径为五百米以内的地方，时间全都诡异地停止了。

尖叫的人惊慌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

逃跑的人挥动的双腿还悬停在空中；

哭泣的人滑落的泪水还挂坠在脸上。

太诡异了……

在这片空间里，靓丽的色彩被一一褪去，灰旧的颜色就像是上个世纪里那黑白照片所拍摄出来的景象。

天空是灰的；

树叶是黑的；

就连这装修得金碧辉煌的酒店也失去了它原有的色彩。

“终结怪！”

巨大的落地声发出响亮的轰鸣，整个城市仿佛都被震动了起来，这个比哥谭最高建筑物还要高大的怪物，嘶吼着彰显它的存在。

“What the f……”钢铁侠咒骂一声，“这又是什么？”

“斯塔克。”黑色的披风摆出猎猎的声响，黑暗骑士驶着他的战车赶到了现场。

“——看那里。”

“什么？”

钢铁侠顺着蝙蝠侠示意的方向望去，一个美艳的女人和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就站在那里，脚边还躺着一个四肢扭曲的小丑。

——很显然，小丑的四肢被他们折断了。

“你是谁？”

蝙蝠侠用他那低沉的、沙哑的、呕哑嘲哳的声音，像一个被侵入领土的主人，发出危险的警告。

“在询问别人名字之前，不是应该先报出自己的名字吗……”

女人轻轻拨动着耳旁的头发，半眯着的浅淡色绿瞳透出一种寒冰般的质感，冰冷得宛如毒蛇的凝视，映着她眼尾下的痣，美艳得不可名状。

“Gentleman？”

女人的声音轻柔中带着些不可一世的高傲，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音调微微上扬，竟让人听出几分妩媚感。

"I'm Batman."。

“杰洛丝。”

女人涂抹着紫色唇彩的嘴角扬起一个妩媚的笑，声音慵懒且漫不经心。

“这个怪物是你弄出来的？”蝙蝠侠用着疑问句却说出了陈述句的语气。

在这个时间被静止的空间里还能一脸平静的活动自如，不是造成这个现状的始作俑者，就是别有用心之人。

因为正常人看到这么诡异的现象逃都来不及，怎么会想着踏入呢？

不过，不管杰洛丝跟她身后的两个男人属于哪一种，对哥谭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严格来说不是我……”

杰洛丝手指轻点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摆出一副思考状。

“不过呢，说是我也没什么不对。”

“后辈君。”杰洛丝呼唤起她身后的两个跟班。

“检讨正合我意！”

“加班热烈欢迎！”

——谨遵您的吩咐！”

杰洛丝身后的两个跟班毕恭毕敬道。

话音刚落，原本安安静静的巨大怪物突然暴吼一声，而躺在地上的小丑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躯弓起，颤抖着体现出他现在异常的状态。

“你们对小丑干了什么？”蝙蝠侠皱眉。

“他？”杰洛丝瞥了一眼小丑，眼神宛如在看地上的垃圾，不屑又鄙夷。

在他们看不见的视角里，氤氲的深紫色烟雾自小丑身上源源不断地升腾，粒装的能量体散溢在空中，数量多到杰洛丝压根看不清小丑的模样。

——恶魔在人间。

杰洛丝暗暗在心里评价道。

黑暗明日公司虽然说喜欢通过掠夺【暴躁能量】来制造【终结怪】，但是【暴躁能量】也是要生命体内心自主觉得消极才能诞生出来。

可是……这种由生命体自己产生的【暴躁能量】数量实在是太少。

为了提高产量，他们这些干部会使用【消极波】，通过人工干预的手段，让生命体被动地变得消极，进而产生他们需要的【暴躁能量】。

但是这个小丑，不一样……

他仿佛天生就是一个消极能量的提供体。

杰洛丝【下单】过这么多【终结怪】，从来没见过有哪一个生命体这么奇怪，身上的【暴躁能量】浓郁到如此地步，似乎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而且不只是小丑。

这一整座城市，消极的情绪随处可见，对他们黑暗明日公司来说，简直就是个战力资源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