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调查员,一年前调任特调局的二组组长,是特调局历史上最年轻的组长,至今不过二十五岁。
普遍被认为是特调局培养的接班人,也是李家重点培养的对象之一。
当初调任的时候,出现了一些争议,但争议的声音到了中京之后,就烟消云散了。
同级别的一些部门中,不乏有关于李家、高家结盟,暗中操控特调局的非议。
不过季民本人很清楚一件事,特调局不是那么好干的,不是李家和高家想要掌控特调局,而是特调局压根离不开李家和高家,特别是高家。
“你能全权代表特调局的意思吗?”
“我有李副局和高副局的委托状,也是云海市第二医院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行,那我就长话短说。指挥部的意思很简单,希望高飞本人,以及李家和高家能尽量配合我们的工作。”
“李家和高家方面自然没问题,大家都是同事,至于高飞本人的话......”
李文柏无奈的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别说自己了,两家的老爷子都管不住这位大爷。
进了规则怪谈里面,会干出啥事都不稀奇。
“当然啦!我知道高飞的情况非常特殊,无法强求他怎么做,只要你们两家的意思明确就可。”
“这个没问题。”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指挥部的人倒也干脆,敲定了事宜就转身带人离开。
以大家的身份,吐个唾沫就是钉,大概框架确定就可。
细节方面需要协调的内容,下面自然会有人去谈,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跟高飞疯了一整天的李兰芷,早已经不复刚来医院时的淑女形象,蓝色大衣挂在树上,两条腿上沾满了泥巴。
撸起袖子,正在医院的池子里,跟高飞一起拎着渔网摸鱼。
望着自己养的锦鲤,被母子俩祸祸,筒主任心塞的扭过脸去,求助的眼神落在旁边的李文柏身上。
“李组长,要不今天就到这里?”
“让他们多玩会吧。”
“我倒没有拆散他们母子俩的意思,只是再这么继续疯下去,李女士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病情,恐怕就要复发了。”
应该这么说,现在已经隐约有复发的趋势了。
李文柏嘬了嘬牙花子,姑妈过几天还有个画展要办,精神状态还是稳定一点比较好。
“成,我负责姑妈,你负责高飞。”
“好!”
日落西山,残阳洒落在医院的门口。
李文柏拽着满身泥巴湿哒哒的姑妈,筒主任和林护士以及两位人高马大的保安,把四仰八叉的高飞举在半空中。
母子俩纷纷向对方伸出手,小珍珠吧嗒吧嗒的,好像烂俗悲情电视剧中的生离死别场景。
“飞飞!”
“妈妈!”
“妈妈办完画展,下周再来看你!”
“妈妈你一定要来啊!”
明明不过分离个七八天,硬生生让这对戏精母子俩,演出了下辈子见的悲壮之感。
不知内情的摄影师,隔着老远,饱含热泪举着摄像机,拍下这副母子分离的画面,并脑补了一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惨剧戏码。
“绝症的儿子和不舍的母亲,多么感人至深的亲情!老天爷为何如此不公?”
几分钟后,收放自如的高飞,已经端坐在食堂干饭。
满身泥泞的李兰芷,则被李文柏开车拉着回家,单手杵着脑袋,望着云海市第二医院的方向喃喃自语:“接下来恐怕就要辛苦你了,我的宝贝。”
深夜,寂静无人的星空,点点星子洒落光芒。
隔着遥远距离和时间的星光,从彼岸般遥远的宇宙一角而来,只为那个抬头欣赏辉光的生灵。
那消散的光芒之地,直到熄灭前都不曾有人踏足,大概遗留着几分遗憾吧。
【嘀!嘀!嘀!】
刺耳的声音,在所有熟睡之人的脑海中响起。
筒主任和林护士,啪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医院的绝大部分病人和工作人员,也被刺入脑海的声音响起。
卧槽!
搞什么飞机?
它就是九九六福报,好歹也要让人休息完一天。
这才刚刚结束多久,又来?
【规则怪谈即将开始,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