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啊?这是哪啊?我怎么在这里?”陈清笳等她们说完,才把头转向门口的方向,问那呆站在门口的一大一小两个女道士。
李玄真看她说话思维还挺清楚的,这才放下心来,带着禾花走了进了房间。
禾花走到陈清笳的床前指着李玄真说:“姑娘你终于醒了。我们这里是庐山崇玄馆。这位是李玄真道长,是这里的助教。你是我们在崇玄馆门口救回来的,这些事情你都想不起来了吗?”
“ 哦,确实想不起来了。还要感谢两位道长救命之恩。只是这崇玄馆是做什么的?”陈清笳听她说完,心想怪不得刚刚看到屋里的桌椅上都刻着崇玄馆制的字样。
“崇玄馆就是咱们大唐设置的学馆,主要传授道家典籍。总部在洛阳呢。这庐山崇玄馆就是我和几个天师带着几个徒弟在这修行。你既然不知道崇玄馆是做什么的,为何会奇装异服地在大雨之日到崇玄馆门口啊?”李玄真看陈清笳一脸懵懂的样子奇怪地问。
陈清笳听完李玄真的话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看到崇玄馆三个字觉得眼熟,你要说是道教的培训基地,那她倒是想起来了。之前她师父给他讲故事的时候说过,创立他们璇玑门的祖师爷就是在崇玄馆上过学的,只是不知道祖师爷是不是在庐山的崇玄馆读的书了。看来她与此地倒是确实也有一些渊源,怪不得会穿越到这里了。
确定了自己的处境,陈清笳闭上眼睛重新躺回枕头上说:“道长,我现在头疼但是又睡不着,你有没有什么药能给我开一副。”
李玄真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啊这开药啊,我不大会。不过你放心,你头疼这事就交给我了,我师父羽化之前留给我很多丹药,我回去给你找找安神地。”
陈清笳说:“道长,你这丹药还有其他人吃过吗?”
“啊之前有人吃过的啊。”李玄真也不撒谎,只是最近几年确实没有别人吃过。
“那我还是不吃了,之前我以为跟着你们进来的那两个人也是崇玄馆的人呢。但是我刚发现你身后跟着的那个人开始七窍流血了,这不明显是个鬼啊。该不是吃你金丹吃死的吧。”陈清笳一本正经地看着禾花的背后,把对方的惨状说得活灵活现的。
“啊!哪里哪里?”禾花一听这话,立刻爆发出一声惨叫,直接蹦上了陈清笳的床,抢过她盖在身上的被子把自己的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
李玄真本来倒是没害怕,被禾花的尖叫给吓得心率都不齐了。她看着被子被抢走的陈清笳笑着用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这孩子,真是顽皮。吃了我金丹的人都好好地活着呢,大晚上说这种吓人的话。”
“哈哈哈。”陈清笳也笑了起来,“谁让您给我吃那十几年的金丹啊。啊啊啊。”
自己还没笑完就被听到这些的禾花暴揍了一顿,“让你吓唬人!让你吓唬人!”
李玄真看她们闹了一阵,拉住禾花说:“好了好了。我看她这个德行病应该是好了,你去给她做点汤饼来吧,多放点胡椒。吃点东西恢复得快。”
禾花白了陈清笳一眼,气哼哼地走了。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你到底从哪里来?”等禾花把门关上,李玄真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陈清笳。
陈清笳被她的眼神看得心中一惊,这个刚刚一直慈眉善目和颜悦色的女道,突然有了几分宝相庄严的严肃,那锐利的眼神仿佛看穿了她的灵魂。
“我,我叫陈清笳,我从一个,一个很远的地方来。”陈清笳不敢说自己从一千多年以后来,毕竟七月十五刚过,她也怕被人烧死。
李玄真用一种审视又带着悲悯的目光打量了陈清笳一番说:“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养病。”说完就起身走了。
陈清笳再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疑惑更深了,总觉得这位道长的眼神别有深意啊。
“道长,我,我还能回去吗?”在心大,她也只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陈清笳看李玄真要走忍不住开口询问。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你何必执着。”李玄真说着就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呆呆坐着的陈清笳。
“这意思就是,回不去了?”陈清笳在心里默默念着这句老子《道德经》里的话,只觉得一片苍凉。
唐朝,唐朝,也不知道现在是哪个皇帝,不知道能不能见见武则天或者杨贵妃的真容啊。想到这里,陈清笳又觉得乐观起来了,毕竟师父说的,既来之则安之嘛。
坐在床上的陈清笳惦记着想看看历史名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