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的狐尾送与他,如今我向你示好,也会送凤凰的尾巴给你。”
蚺钳住螭右肩,正欲压制按倒,反落于对方左掌下。
“你就不怕有人砍下你的蛇尾?”
螭抬头,半空中带血羽毛随风飘荡,想到方才凤凰气息奄奄倒在地上,莫名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只想快些结束这场无意义的打斗,早些回去照顾重伤的凤凰。
“为了你,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不自量力。”
螭腾起接住羽毛,在羽上鲜血沾到掌心的那一瞬,他迟钝地意识到方才是什么情绪,他在愤怒。
“去死。”
螭绕后伸手掐住蚺的脖子,一脚踹在对方膝弯使其跪倒在地,犹嫌不够发泄心中恨意。
毫无疑问的全面压制,蚺觉得自己如抽去所有力量一样只能仰倒在地。
螭挥拳重重砸向蚺面门,一下又一下,“去死。”
直到手下人进气多出气少,口鼻眼角全是紫青淤痕血迹,螭大半怒气发泄,将袖中落羽掷在地上,随即很快唤来清风再度吹入手中,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蚺。
“你输了。”
螭蹲在蚺腿旁,默念口诀召出对方蛇尾,捏住尾尖鳞片狠狠拔下。
“你该庆幸你觊觎我而不是凤凰,否则在你第一次袭击时我就会毫不留情地杀死你。”
“你已战败,老实唤我阿父。如若再对我有不轨之心,我必定杀死你,而后斩下你的蛇尾赠于凤凰。”
“今日饶过你,也只是看在你是凤凰之子的份上。”
握住带血的羽毛和鳞片,螭直接移到凤凰身边,探过呼吸后长出一口气,再度将人抱在怀中,轻抚脸颊嘴唇。
“凤凰、凤凰。”
“还活着呢,承天,你把蚺杀了?”
凤凰擦去嘴边血迹,感受到螭在帮助自己恢复肩上伤口,同时嗅到对方身上血腥气。
“没有。”螭将鳞片塞到凤凰手中,“蚺的。”
“我一定好好收着你给我的东西,但我想问这算什么?赔礼?”
“嗯。”
螭闭目同样躺在草地上,揽住凤凰枕在自己肩处。
“补偿我什么?蚺伤我不是你的错,先前我总以为他是和你那时一样喜欢打架,今日才知道他是对你有心思,迫不及待要将我取代。”
“他不能。”
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往后,蚺算什么?我们的攘地?还是向你求欢的仰慕者?亦或是与我争抢你的对头?”
“不重要。”螭侧身抱住凤凰,“在我这,他是你的攘地,但你怎样待他,我无所谓。”
“我不知道,承天,如果你是我,你会怎样做?”
“打败蚺,让他安分守己。”
“显然我做不到。”
“没关系,我能打败他就可以了。”
螭伸手捂住凤凰的眼睛,侧身亲吻他的脸颊,“安心歇一会儿吧,等下我去找白泽过来。”
“我还没重伤到那种程度,略躺下歇一歇就好了,不必找白泽来。”
“那便去见朱雀吧,你带蚺一起,我累了,想歇着。”
凤凰哭笑不得,打横抱起蜷缩成团的螭,“你倒真放心我和他,就不怕路上我们再斗起来?”
“你若实在怕他,那我再去断他双手?”
“那倒不用。”
轻轻将螭放到榻上,凤凰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看着人阖上眼,等到他呼吸均匀才起身离开。
走到蚺身边,凤凰伸手拎起他的领口,满意地欣赏螭的杰作,“我说了,我承天永远都是我承天,哪怕你痴心妄想,也只不过是虚空一场。”
数百年中父子相争,白泽见怪不怪,朱雀却实打实讶然不已,甚至问出是否为螭所伤两人这种荒唐的问题。
凤凰轻笑不语,摆摆手不欲多言,否则实在落在蚺的面子。
白泽倒是笑嘻嘻帮蚺上药,随口侃着:“那肯定是螭打的,他那个臭脾气,啧啧啧,实在不得了。”
“谨言。”
朱雀眼神警告,示意白泽小心。
蚺看着白泽,又看看凤凰,冷不丁笑道:“其实我这伤,是我阿父打的,他瞧我不顺眼,拿我撒气呢。”
“不信。”白泽不假思索,“你要是说螭拿你撒气,我信,但凤凰可是最和善的性子,绝计不能做出这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