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仿佛是被扯回了以前。
她很喜欢看霍恒耍刀,练枪。
霍恒又是个每天早晨都要晨练武艺的人。
所以逐渐的,这似乎是成了两个人的默契。
每天早晨霍恒都在晨曦中练武,宋年年便搬着摇椅躺着看,半睡半醒。
有时候她起不来,还会被霍恒连着被子一起放在躺椅上。
落叶会落到两个人的身上。
小狗会待在宋年年的身边。
霍恒会说,没有你,我连武枪都没有动力。
就算是你不看,你呆在我身边,我都觉得有劲。
粗糙的汉子,不会说什么情话。
他只会说,为了你,我得赢。
若是宋年年能夸一句他枪舞的好,他便能一天都笑的合不拢嘴。
如今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招式,落叶被长枪的气浪扫到,纷纷的从头顶落下,却没了往日的幸福场景,反而是显得有两分凄凉。
宋年年看不到他一如往日,意气风发。
只能看到他悄悄红了眼尾,水雾溢满眼眶。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吸引了许多人,大家都觉得霍恒很厉害。
纷纷鼓掌叫好。
但霍恒的眼神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长椅上那个身影。
宋年年逐渐不敢再与霍恒对望。
霍恒的手也逐渐停下来。
他想。
也许,是他执拗了。
妻子并不是原来的妻子,新的记忆,会形成一个全新的她,她也许会有新的生活。
就比如。
她不喜欢自己舞长枪了。
她也不喜欢看了。
也不喜欢,自己这个人了。
霍恒轻笑了一声,有些凄凉。
手里的长枪直接滑落在地,他走向宋年年。
宋年年正在努力忍着眼泪,所以不敢出声,生怕自己一张嘴,就忍不住哭腔,于是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霍恒。
高大的影子,将宋年年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霍恒看到融入自己影子里的宋年年,有些满足。
他想抱她。
想真切的拥有她。
可是好像没了资格。
就连这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用影子笼罩她,仿佛是都得到了一种无耻而卑鄙的满足感。
他动动身子,将宋年年的最后一丝裙摆也笼罩其中。
这样,也算是我纳你入怀了吧?
霍恒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枣子,拉出宋年年的手,放在她的掌心。
“这是树顶端的那颗最大的枣子。”
一如你,也是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是我心里最耀眼的那颗明珠。
霍恒让宋年年把那颗枣子握紧。
这才站直了身子。
宋年年握着这颗大枣,差点哽咽出声。
霍恒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张张嘴,又没有发出声音。
最后只是轻轻的揉了揉宋年年的脑袋,便起身离去。
宋年年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过来两只虫子,却被走的踉跄的霍恒一脚给踩死,转身离开。
不远处的红缨枪落在地上,被孩童们争抢。
塑料的本身就不结实,结果抢的太厉害了,直接断成了两截。
最后又被孩童们嫌弃的扔到草坪上,碎裂的残肢,显得有些孤独。
霍恒离远了,宋年年再也忍不住,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摊开掌心,那颗枣子,真的又红又大。
耳边似乎是响起了她的声音:“霍恒,你看那颗枣,长在树的顶端,那么大个,肯定很好吃。”
霍恒低沉的声音说道:“看那个颜色,还没完全长熟,再过几天,应该才是最好吃的。”
“过几天,我给你摘回去。”
“好,那你一定要记得啊。”
“我定会记得。”
你的所有,我都会记得,不管是不是一颗枣子。
宋年年将脸埋在膝盖上。
心脏密密绵绵的都是痛楚,像是有极细的针,扎了一遍又一遍。
秦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坐在宋年年身边。
突然抬手将宋年年揽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宋年年的背。
“公主若是想让他留下,我便去把他绑来。”
公主是有特权的。
养一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