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黑立方体之后希尔德拉并没有着急开口,而是打开怀表看了看时间,又看了一眼仪器上可汗的状态。.m!y.j\s,c¢h`i\n¢a^.′c`o¨m!
时间还很充裕。
于是她干脆靠在了可汗的腿上,但是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手中的装置。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拥有力量的?”希尔德拉问,不过她也不打算倾听可汗的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我生来就拥有这样的力量,我最初的记忆是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又湿又热的小房子里,我想出去但找不到出口,于是我破开了墙,当我从那个房子里走出后,我看到无数人向我跪拜,然而我回头时却没有看到什么房子,只有一个女人的尸体。”
“在我从那个房子走出来之前我就能听到来自虚空的声音,有些是含混不清的低语,有些却能够分辨,我从中汲取了许多知识。”
“你的情况和我的兄弟很相似。”可汗说:“但是虚空中从来都没有什么免费的馈赠,只有陷阱。”
“但当时无人教导我这点,无论是身边侍奉我的人,还是来自虚空的声音,他们都希望我更加深入地去倾听和感受。2?%零%{1点?*}看=?书o[? μ首-_发-”
“那个星球的人因此奉我为圣子和大祭司,他们每天刨出一百个人的心献给我,即便我从未要求过供奉。我也从来都没有进行过什么祭祀活动,我对他们毫无贡献,只是因为我比他们更加强大,他们就会畏惧我敬重我。”
“后来一群星际海盗入侵那颗星球,我赶走了这群海盗,然后我也藏在了海盗的飞船上和他们一起离开,再后来,我成为了他们的领袖。”
“我大概当了五六十年的海盗,我领着舰队到处征战劫掠,但我从没有遇到过值得一提的对手,很多战斗根本不用我出手,我的部下就能解决。不过有一次我在抢劫一伙黑豆芽的舰队时终于遇到了棘手的敌人,我花了一些力气完成清场,本来我以为他们的船里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宝贝,结果我找到最后也只找到了这个。”
“根据我的研究,这好像是黑暗灵族中最为恶心的血伶人的装置,里面囚禁着一些灵魂,我尝试倾听他们的尖叫,但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听不出来。”希尔德拉像抛球一样抛着手中的束缚装置:“后来我大概理解了,这是一个保存秘密的装置,有一些秘密那些黑暗灵族不能知道,不敢知道,但是更不敢遗忘。?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于是他们就把还知道这些秘密的人的灵魂囚禁在了这里面,永无止境的折磨让里面的灵魂疯掉了,而这正是那些血伶人想要的结果,秘密被打乱了,但是还在。”
“这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我开始深入研究,但是随着我研究的深入,我听见虚空中的喃呢低语也逐渐变成了尖叫。”说到这里希尔德拉冷笑道:“虚空中的那些家伙也害怕这里面的东西。”
“但是一直有东西在我耳边尖叫也不是个事,于是我就开始寻找能让这些声音安静的方法,有一年我的舰队路过当时还是不毛之地的泰莎瑞尔,我发现无论是这个匣子里的尖叫声还是我耳边的尖叫声都减弱了,于是我断定那里一定有我想要找寻的东西,我就命令我的舰队在那里驻扎,修建港口。”
“我在一颗不起一眼的卫星上找到了一个机械墓穴,里面的装置能够遏制来自虚空的尖叫,于是我又开始研究这些装置,我不断深入,穿过一道又一道门,后来我发现,这个墓穴其实是活的,其中隐藏着一个异形王国的入口,我在墓穴深处见到了墓穴的主人,当我再次走出墓穴之后,那些尖叫声已经不再困扰我了,而我也有了大致的方向。”
希尔德拉随口就把自己遇到那个异形王朝以及最终和对方结盟的事情略过了,真实的情况显然不会这么简单,异形的领袖一开始绝对不可能会对她这个闯入者有多少好感,中间必然经过了无数的猜忌和冲突,可能还有很多无法明说的利益交换,最终才能达成一致。
但是可汗并没有追问这些,除了一开始因为关心或者警告开口过一次后,其余时间即便希尔德拉明显有所隐瞒他也依旧保持沉默。他是一个非常好的倾听者,能够让讲述者把自己内心所想之事完整地描述出来。
而有的倾听者却会直接了当地说出自己对于讲述者所讲内容的疑惑和推测,这种倾听者很容易打断讲述者的思路,但是却也往往能帮助讲述者注意他一直以来未曾发现的细节,如果是在讨论问题时,这种活跃的倾听者更为有益,而要是讲述者没有想要讨论的意思,可汗这种沉默的倾听者无疑更受欢迎。
“我本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