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忍不住用上这个权力。真的有人不喜欢被偏爱的特权吗?他只是人之常情。
北星乔掏出钥匙,打开门锁,脑子里还在想道歉的第23个方案。眼前骤然变得陌生的场景使他顿时呆愣在地,连瞳孔都微微放大。
宿舍一进门就是白煜月亲手画的世界地图。曾几何时,白煜月兴奋地与他畅想未来计划,说以后要去别的大陆看看。
宿舍内有两张单人床,被褥都叠成豆腐块。而其中一张床,它床头的铭牌已经被撕得干干净净。再看床头柜,空无一物,洁净无尘,宛若从来没有人使用过——原本那些都是小黑的位置。
北星乔慌张地看门牌号,再将门彻底推开。光线充盈了整个宿舍,让他连漂浮的灰尘都看得一清二楚。
属于白煜月的痕迹,在这座宿舍消失了。
他像被泼了一碗冷茶,什么恼意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只余冰冷一片。像有一只手攥着他的心脏拧出血水,强烈的失重感瞬间侵袭大脑,冰冷的事实甚至砸出一些眩晕感。北星乔握紧门把,几乎要把门把手捏变形。
——小黑从宿舍搬走了?
这是小黑从未有过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