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不渡的长相和行为反差过大,想让人不注意都难,‘弟弟’这个应付他人的理由在席尘故这里似乎不成立。
祝笙户口是老和尚找人脉帮忙上的,户口薄清楚明白地只有他一个人。老和尚常年待在寺中,少与外界往来,祝笙合理怀疑他的‘人脉’就是席尘故。倘若无殃仙君善言,当初断魂崖前,面对修真界一众高手,便不会面无表情说出‘我不如何’了。祝笙没第一时间回答席尘故的问题。“阿笙今日没什么事?”祝笙绷着一张脸,思考如何三思而后编,还未想出答案,席尘故却换了话题。仿佛方才只是随口一问。祝笙暗松口气:“不忙。”按理说看着跟未成年似的祝不渡是不能代替祝笙工作的,可他表现过于亮眼,再加上……丰导瞧了一眼坐在祝笙旁边的投资大佬,把所有的‘按理说’都压了下去。给钱的是大爷。有了席尘故的支持,丰导也有精力金钱,越发抠动作细节,力求尽善尽美,剧组进度便慢了下来。祝不渡暂时扛起了养家重担,祝笙不用费心思考怎么教导几位演员,望着前方的剑灵,不由想起对方昨晚所说。心中知晓那满身杀戮的白衣人不可能是悲悯苍生的国师是一回事,思绪却不由人半分。桑山离皇庭遥遥千里,可御剑不过一日时间,若当真是那人……“哥。”稍显稚气声音响起,祝笙抬眸,就见祝不渡抱着一瓶苏打水噔噔蹬跑过来。祝不渡把拧开瓶盖的水一边递给祝笙,一边瞄他身边的席尘故,小眼神谨慎又防备:“哥,这是……?”祝笙给两人介绍。席尘故目光扫过祝笙手中的水,再看祝不渡豆丁般没张开的模样,唇角微抬,眼底笑意溢出,端的是风度翩翩:“你好,我是你哥哥的朋友。”“朋友?”祝不渡耳尖动了动,觉得面前这个人的气息莫名有些熟悉,但又不知道熟悉在什么地方,便一个劲盯着他瞅。主人来这个奇怪的世界才短短几日光景,自己打个盹的功夫,便有新的朋友了?祝笙不动声色按了下祝不渡的后颈,提醒他不要如此失礼地盯着人看。压下心里的疑惑,祝不渡转向祝笙,变脸似的:“这里晒,哥你换个地方。”夏日气温过高,原本洒在廊檐的阳光悄无声息溜到祝笙肩头,偷走大半阴凉,烘得祝笙瓷白的脖颈脸颊透出一抹健康薄红。他家主人金枝玉叶的,哪里能吃这个苦?说罢祝不渡又扫了一眼不远处揉胳膊腿的一众演员。多少人磕破头想让无殃仙君传授一招半式而不得门,这些人肉体凡胎有此殊荣却不知珍惜,整日唉声叹气,觉得主人甚是严苛。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祝不渡以手为扇给祝笙扇风,如今的身体胳膊短()?(),便贴得稍近一些。
“无妨。”坐在这里没动弹6[(.)]6?6#?#?6()?(),祝笙倒是不热()?(),
余光扫见席尘故()?(),
对方那双看谁都含情的桃花眼此时眼角向下,不是个愉悦的模样。
席尘故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温暖日光照射下,他病态的肤色并没有因此看上去健康一些。这人身体似乎比他想象中还差上一些。祝不渡在祝笙眼前晃了晃:“主…咳哥,下午你回房间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下午的地面能烫熟蚂蚁,剑灵不舍得让自家主人受这个罪。祝笙还没话,席尘故先开口了:“阿笙,你弟弟如今和你住在一起吗?”听见‘阿笙’两个字,祝不渡眉心狠狠一跳,扭头看席尘故的眼神谈不上友善:“你叫我哥什么?”阿笙,如此亲密的称呼,是能随便叫的吗?如此冒犯,盯着席尘故的脖子,祝不渡在违法犯罪的边缘大鹏展翅。祝笙按住了大鹏的翅膀,对席尘故点头:“他昨日才来,还未找到住处,暂时在我那儿。”闻言,席尘故眼底不动声色地沉了沉,随即友好一笑:“你住的民宿没有空房,不如去我哪儿?”要在剧组待这么久,他们不可能一直挤在一间房中,正愁剑灵如何安置的祝笙抬眼看席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