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月冰艳解释道。
韩雪道:“冰艳,你厉害着呐,看来你要不了多久就会人语了。”
杜飞云笑道:“这是好事,以后我们就可以用人语进行交流了。虽然鬼语的发音与人语相近,但是我仍然想说人话。”
韩雪笑道:“那是肯定的。”
杜飞云道:“走吧,咱们去见最后一位妓女,说不定又有什么故事等着我们。”
他们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见到了第六位妓女,仿佛女孩躲在小巷里面不愿意出来见人似的。小巷就在路旁,看起来像是一座没有屋顶的废宅,如果不特意进去看的话,是不容易发现她的。
这是一个爱躲猫猫藏的妓女。
杜飞云他们踏入那条小巷也是无心之举,那里是条弯路,他们为了抄近路,走了进去,看见这是一间像屋子的小巷,三面围墙,小巷的最里面站着一位女郎,旁边是别人家的后墙。
这个时候,待在这个地方,还能有谁呢?
这些女郎不知是胆大,还是胆小,胆大到夜晚独自待在大街上,也不怕风吹雨打,更不怕街头恶霸。胆小到专门待在旮旯角落里,深怕有人打搅似的,深怕被人看见似的。
这是最后一位妓女,拜访完毕,就可以向杨春华复命,换取艾薇佳会馆的会员勋章。
杜飞云朝女郎走去。
近了,他看见朦胧夜色中,女郎的身旁站着一位小男孩,正是先前偷窃韩雪钱包的那个小男孩。她们是姐弟俩。
这个女郎与先前的不同,不仅不热情,还有点冷冰冰的,拒人于门之外。好像是个雏儿,未经人事,坚守着最后的矜持。这是待客之道吗?
就像一朵睡莲,不愿随波逐流,这引起了杜飞云的兴趣。
女郎身材苗条,容貌出众,是六个里面最漂亮的一个,年纪不大,约莫十八九岁,正是一朵鲜花初次盛开的时候。
女郎头发梳得整齐,眉眼如画,略带风尘,却又脱尘,一双大眼睛警惕地注视着杜飞云。
她依然穿着一身红色衣裙,十分显眼,这应该是妓女的职业套装,连芳津杏也不能免俗。足下是高跟的木底鞋。
小男孩认出了杜飞云,以为是来找他麻烦的,立刻躲在了女郎背后,伸出一颗小脑袋探望。
杜飞云开口询问:“嗨,漂亮的姑娘,你在这里等人吗?”
本以为可以换来女郎的一顿搊贺和巴结,没想到等来女郎的抽抽噎噎,梨花带雨。
女郎可怜兮兮地说:“先生,拜托了,你能给我一些钱吗?没有钱我不能回公会。”
她说的应该是娼妓公会,而不是女权工会。
这不是妓女啊,分明是乞丐。
我不是嫖客,我成了救济者。
虽然杜飞云比起杜飞宇要心硬一些,但是同样见不得女孩子落泪。他心软绵绵,柔声道:“当然可以,你为什么要担心空手回去呢?”
女郎看着杜飞云,泪眼婆娑地道:“先生,我可以相信你吗?你看起来像个好人,好吧,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告诉杨春华。”
“当然,我不会让你惹上麻烦的。”杜飞云保证道。
“那好,我得先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杨茉莉,你可以叫我莉儿。”
哦,你和杨春华还是本家啊,那应该有所照顾才对。
“我在沙岛长大,父亲没被杀之前是个裁缝师,而我的母亲已过世七八年了。”
“大人,事情并非一开始就这么糟。沙岛曾经是个美丽的小镇,我在这里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时光,沙岛给我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然而这一切都很快地被人打破了。”
“哦,请继续。”杜飞云道。
“以前的生活虽然很苦,但是有它的乐趣,我们靠着捕鱼和手工来维持生活。监禁所、法师会、官府等达官贵人,提供许多的工作给我们,我们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
“二十年前,海盗首领雷海东率领着一群海盗,占据了沙岛。他在一场战争中输给了另外一位海盗王,被迫来到这个小岛上,开启了他占岛为王的时代,所有的岛民都纳入他的管辖之中,说直白点,就是都成为了海盗。”
“我的父母仍坚守在岸上,没有跟随他的船只下海,为此受到了排挤,在岛上过着艰难困苦的生活。我的母亲在生下我弟弟不久之后,就因贫病交加,散手人寰,抛下我们姐弟俩与父亲相依为命,清贫度日。”
“幸好我家有一座宽敞的祖宅,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