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得太紧,不得要领还非要伸舌,口水断断续续,湿了他一整张脸和胸前一片。
打湿毛巾,想给她也擦一把,再回客厅,她已经走了。
沙发上的陷落跟她的失落一样,又深又丑。
庄娴书这回是哭着走的。
她奇怪怎么亲到一半人没了,慢下两步跟在他后头,看见他认认真真洗脸洗嘴,忽然对自己也生厌,一怒之下开始恋爱!
她在上海念大学。国际都市,同学时髦,十九岁的她知晓家里情况,不好意思为难父母。生活费有限又忍受不了灰头土脸,庄娴书谈了个富家男友。
那个男的叫什么不记得了,反正开宾利雅致,在学校对面有一家专门用来泡妞的咖啡店。她主动上钩,以非人类速度反杀,一周后领着那男人在恒隆一次性刷掉一百零八万,置办了两车漂亮行头。
好男人不好上钩,但坏男人一钓一个准。
男人不吃素,给钱就要开荤。第二周他们去浙江玩,住在六和塔边上的Vallie,男朋友越发放肆的动作明示:一旦外宿,他们会发生些什么。
庄娴书门清儿,心里也有准备,一路笑嘻嘻没觉异样。四五点钟,天空泼上彩墨,她坐在泳池边看落日,心头发沉,不由自主地给程宁远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