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心歪头,颇为不解。
“等你做完你该做的事,有天有想做的事,也可以不用犹豫。”
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是上学吗?”
“嗯。”他拇指抚过她的眉毛,滑至眼尾:“你一直在做自己该做的事,又上学又考试又打工,看起来还没想好自己想做什么。”
她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有回聊天,她说和他在一起最大的变化是每天的睡眠时间拉长了一小时,这很浪费。
连睡眠时间都要计较,真抠门。
“我……”她哑然,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不急,你才多大啊。”他起身,像占坑一样,将书丢在懒人沙发的凹陷处。
李铭心挑眉:“这就不怕我跑了?”
平日老计较她不依赖的性子,总问她:钱留着干嘛,是要跑吗?人家师傅电钻打眼儿,你学什么?你学会了干嘛?
这下又真的实打实给了一千万,就不怕她跑了?自相矛盾的。
池牧之刮刮她鼻子,笑得神秘莫测,没有回答。
似乎话题到此即止。
他取出浴巾,往浴室走:“我先洗?”
“嗯。”忙了好几周,脑子里塞满信息,她想发会呆。
关门前,他停住动作,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