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父亲这个角色,在纪惜时的观念里是个贬义词。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家庭中的父亲很好,但起码陆衡也的父亲不是。哪有人在孩子被绑架、受到生命威胁以后还和安排日程一样冰冷冷的说话的?要是她妈妈在肯定上上下下把她检查一遍,受一点伤都要心疼的掉眼泪。就是大律师的气场太强,再加上后面的秘书和救援人员都看着这里,纪惜时说完还有点发怵,拉着陆衡也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秦深看了她一会儿,他给后方秘书一个眼神,后者立刻联系了陆衡也的私人医生。他又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去飞机上检查,走吧。”纪惜时松了一口气。秦深不愧是见过很多大场面的律师,光是在他面前说话就要不少勇气,总觉得自己矮一头。纪惜时扭头看见陆衡也低头看被自己牵着的手,她忽然反应过来。现在周围还有那么多人,按照少爷的性格会不会觉得这样的动作是冒犯吧?还有刚才自己那样是不是有点自作主张了…糟糕!有点冲动了。纪惜时尴尬地笑了两声,赶快把自己的手给收了回话前,她已经一溜烟地跑回了温黛温彦身边。旁边的秘书对他们的关系略有些好奇,但还是遵循秦深的安排,上前示意陆衡也。“少爷,该走了。”陆衡也收回手,他的手垂落在身侧,伸张再握成拳,像是这样子就能将什么收在手心。纪惜时跑到双胞胎身边。陆家调用了七八架直升机是温黛强硬要求他们也要一起,还专门给陆青云拨打了电话。雇佣兵要了八亿赎金,至于附加的纪惜时是五百万。纪惜时惊讶:“我原:“在我看话反驳,但被温彦轻飘飘瞥了一眼,立刻转过去专心开飞机了。纪惜时还是第一次乘坐直升机,感觉还是蛮新奇的。温黛坐在对面问她除了手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纪惜时摆摆手,绷带绑着显得有点滑稽:“没有啦,就是吴越你还记得吗?他打了陆衡也…不知道刚才的大火有没有把他烧死。”温黛:“嗯,应该有。”纪惜时没注意到温黛似乎对岛上的情况很了解。温彦和温黛对视一眼,轻声问:“姐姐记不记得那群雇佣兵长什么样子?”纪惜时举起手在脸上比划了一下:“我只记得第一个了,那个人从这里到这里有很长的一道伤疤,长得很魁梧的一个男人。”他按照纪惜时的说法在手机上打了一段,随后眉毛一挑:“……姐姐,你的运气又好又坏。”他把手机屏幕转过来,让纪惜时看见了上面的照片和文字。这是国际通缉榜榜上有名的通缉犯,在他手下几乎没有人质能够生还,上一个隔壁国度的首富儿子被绑走之后,回来染上了药瘾。纪惜时感觉心脏重重跳了两下。……还好当时做决定做得快,否则少爷和她也有可能碰上这种事。温彦见到她的表情,他收回手:“姐姐和陆衡也的关系很好吗?”纪惜时:“也没有啦。”她顿了顿:“只是我觉得他不应该受到那样的对待…是不是有点奇怪?”温彦没说话,他垂下眼眸。温黛:“惜时,你…”她想说纪惜时似乎会把别人看的比自己更重要一些,对上纪惜时那双浅色亮晶晶的眼睛。“不,不会。”即将出口的话转调,温黛朝着纪惜时温和地笑了笑,“你一直都做得很好,但下一次一定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为优先。”“纪惜时。”陆衡也忽然出声喊住了她。他换了身衣服,稍微梳理过的暗红色短发乖巧地贴在额前,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眸远远望向纪惜时。高傲的少爷微微低下头:“你还会:“……补习。”纪惜时:“当然啦!”……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将近三点,第二天上午的课程陆青云代替他们两个请了假。陆理事长很感谢纪惜时的帮助,她让纪惜时要多少钱可以提。纪惜时想了想,说能不能之后有麻烦的时候自己知道纪惜时的母亲生病,为她更换了更好的医生,之后的医疗费用也全部免除。她很抱歉因为自己的儿子导致纪惜时受到牵连。西森本自己今晚就住在了纪惜时隔壁,有需要就打电话喊她。纪惜时手尽量不要碰水,温黛帮她洗了头发,吹头发的时候纪惜时都感动的要哭了。温彦坐在旁边,忽然说:“姐姐受伤的话,不就不能调酒了吗?”纪惜时:“……!”周六日还要去上班呢!现在这个手根本就不好操作。温彦语调上扬:“看:“如果不想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