磋磨死了,我娘当年也是因为病了,我奶奶不给饭吃,活活饿死了……哎,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金盆抹了一把眼角。
钱昶说:“那你可以找个没有娘的相公。”
金盆直摇头:“没有婆婆也不行,生了娃,谁伺候我坐月子?难道让相公给我端屎端尿?”
越说越粗俗,石季伦连忙将一支银簪、一支玉笄递给金盆:“银簪送你,玉笄给绿珠。”
“还有我的?!”金盆吃惊不已,结束了该不该有婆婆存在的这个问题。
“嗯。”石大人应了一声转身上马。
“谢大人谢大人!”金盆道谢不迭。
还不忘揶揄钱昶:“你快跟石大人学学呀。”
钱昶却说:“相公也是可以的。”
“啥?”金盆倒被他这没头没尾的话搞愣了。
“我是说,没有婆婆,相公伺候媳妇坐月子也是可以的。”钱昶说罢,忽然脸红,转身就走了。
金盆这才反应过来,钱昶是没有娘的。
莫名的,她心里生出了些许希望,微微一笑,将银簪别在发髻上,将玉笄递给绿珠:“呶,这是大人送你的,不过,你现在还不能戴,这个,得等你及笄的时候才可以戴。”
绿珠点点头,接过玉笄,也不看,随手放进了自己的小包袱。
金盆忍不住问:“你好像很不喜欢石大人?他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绿珠摇头。
“那你为什么总不和他说话?”
绿珠不吭声,半晌才说:“我不知该怎么称呼他。”
“这么说,你不认识他?”金盆惊讶道。
绿珠点头。
金盆更觉得不可思议,既然绿珠不认识石大人,那么石大人为什么千里迢迢来救她?
“你可以像我们一样,称呼他石大人呀。”金盆道,“你总是这样对石大人不理不睬,石大人会很伤心的。”
绿珠点点头,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前面忽然人声喧哗,马车也停了下来。
金盆掀开帷幔朝外看,只见前面一群人围着吵闹。
她素来是个爱看热闹的,索性跳下车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