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出去的,就算焦恒不出手,我也会想办法……”文敏倔强的摇了摇头,心中的感伤实在是无与伦比,哪怕父亲言语里有一句责怪,都会让她稍微舒服些,可偏偏每一句话里,都只有无尽的宠爱和关心。
这些话反而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文敏心上划开一道又一道的口子,让她痛不欲生。
“罢了,不要再说了,你走吧!”文长青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他早已将生死看淡了。
文敏还想说什么,却见刘俭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们都醒了,你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陪着父亲!”
文敏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父亲了,说什么都不肯离去。却听文长青转头对刘俭说道:“刘牢头,为了你,也为了我女儿,你帮我将她带出去吧!”
刘俭点了点头,突然重重一掌劈在文敏肩膀上,直接就将文敏打晕了过去。
……
张氏刚伺候黄昭吃完药,出门打算将药渣倒掉,再煎上一副新的,刚走到门口便见到有两个人影远远从监牢方向朝大门口走去,其中一人身上衣物颜色鲜亮,只是走路走的有些踉跄,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女子。
天色已经黑了,看不太真切。
可县衙里极少有女子出现,至少现在整座县衙,明面上可以出现的女子,也就自己一人。而且安排犯人家属探监之类的事,都是在白天进行,怎么会大半夜来人?
一时好奇的张氏快步跟了上去。
刚走到大门口,借着微弱的月光,这才看清是刘俭搀扶着一个年轻女子,正准备上停在墙角处的马车。
她刚想开口将人叫住,前边却又出现了一个瘦峭的人影,原来是赵莞一个人站在大门外。更深夜重,赵莞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大老远跑来县衙?
难不成是酒坊出了什么事?
张氏顾不得再去理会刘俭和那年轻女子的事,赶紧迎了上去,“莞儿,大半夜的,你怎么一个人跑到县衙来了?”
“遇到坏人怎么办?出了事怎么办?”
一边将赵莞搂在怀里,张氏一边有些不满的呵斥道。
赵莞搓了搓冷的发木的手掌,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听说黄伯父病了,所以想来看看!”
“快,先进屋再说!”见她似乎冻得不轻,张氏也顾不得好好揣摩一下这番话中的语气,赶紧拥着她朝衙门里去,到了县衙口,再回头看向那墙角处,马车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