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问道:“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
绿芜:“……”
她眼神有几分躲闪。
陈安好心中已是有了不祥的预感:“我的孩子呢?”
她将绿芜手抓住,手上用力,指甲都快陷入了绿芜的手背里。
可因为身子虚弱,人也无力,这力气也没多大用。
绿芜道:“姑娘,如今最重要的是您要养好身子,关于小公子……您暂且不必管。并且,即便小公子如今在您身边,您也无法照管小公子。”
她说的苦口婆心。
陈安好从这些话里听出了些侧面的意思:“我的孩子,是不是被慕靖州带走了?”
她的声音在发颤,自己没注意,眼泪已是从眼角滚落下来,匆匆问着绿芜。
绿芜没有出声,也没敢看陈安好。
从这反应,陈安好已不需要绿芜再说什么,她便已确定,自己的孩子就是被慕靖州带走了!
“凭什么?”
“这是我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孩子,他凭什么把他带走,我连一眼都没看过?”
陈安好的眼泪簌簌流着,心口疼得难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拼命剩下的孩子。
甚至她都没看清那孩子长得像谁。
绿芜守着陈安好,沉默一刻,低低道:“姑娘,千岁大人的安排自有千岁大人的用意。定不会伤害姑娘与小公子的。”
陈安好没反驳,只死死地抓着被子。
不会伤害她与她的孩子?
凭什么说的这么笃定。
将她的孩子都带走了,又如何不会伤害她与她的孩子。
陈安好深吸口气,往绿芜道:“我想见见千岁大人。”
“千岁大人还在北域未归,听慕一说,应是快回来了。”绿芜往陈安好说道。
在北域未归。
此前她破水那日,绿芜也说的慕靖州快归来了。
大约是后面又去了北域处理余下的事物。
而回来的这一次,便将她的孩子给抱走了……
陈安好咬着唇,叫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外头的祝放见绿芜久久的未出来,便抬手敲门:“绿芜,小周夫人如何了?”
“姑娘她已经醒过来了,我马上就出来。”绿芜往祝放说了句。
随后便往陈安好说道:“奴婢去同祝公子学些煎药的学问,待会儿给姑娘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