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做好打算。
慕靖州这般身居高位的人,做什么事,几乎都是先算自身利益安危。
且不说爱她与否,哪怕是爱。
真叫他拿性命来换,他也绝对不可能同意。
她要想活着出去,就得表明她对慕靖州还有利用价值。
并且是足以救她出去的利用价值。
慕靖州嘴角微勾,瞧着她那不似装出来的忐忑害怕:“我似这般无情无义之人?”
“不是。”陈安好摇头,答得坚定:“千岁大人,大仁大义。”
这虚伪的奉承,陈安好说的轻而易举。
慕靖州戏谑道:“不是阉狗奸臣了?”
陈安好:“……”
这些往常说的话,现在自慕靖州嘴里说出来,她格外的尴尬。
好在他没有过分的计较只说道:“若是北域军营中大乱,便与绿芜在一起,她会保护你。”
“好,千岁大人。”陈安好说话时,也是格外的情意绵绵,往慕靖州说着。
好似在与情郎说什么情话。
慕靖州挑眉,抬了手指摩挲上了她的唇。
陈安好眸色微微变了些:“……”
他只在她耳边道:“小周氏滋味,我还未尝够,自是不能叫小周氏如此便死在这北域军营中。”
陈安好:“!”
她手收紧,果真。
阉狗就是阉狗。
走哪儿都改不了这事实,也改不了那些腌臜想法性子。
慕靖州嘴角微勾。
倒是现在这模样真实些。
他收回手:“我先走了,有事可同绿芜说。”
“好。”陈安好应了声。
她猜,慕靖州来此定不是为了来见自己的。
约莫是有其他事情,顺道来找自己。
他走后不多时,绿芜便自外头端着热茶进来,点燃了帐中的灯。
方才她与慕靖州在这帐中说话,绿芜约莫是在外面守着,怕突然来人打扰。
陈安好说道:“我方才忘记同千岁大人说了,覃州手中有一块可直接调动北域王后慕家军队的玉佩。北域王后母家军队,凭借那玉佩,可随时调动。”
“有玉佩?”绿芜小声惊了一下:“我得赶紧告知千岁大人。北域王后母家军队强悍无比,也骁勇善战,若这军队与我们中原人对上,于中原而言,必定又是死伤无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