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谱。
待坐好后,老太太才将那矍铄目光盯向陈安好:“可知我来此所为何事?”
“不知。”陈安好恭敬的垂首,答着她。
来者不善。
她只知道这一点。
老太太冷哼一声,盯向了她隆起的腹部:“你这腹中孽种,是谁的?”
陈安好手微微动了一下,依然垂首:“妾腹中孩子,是相公的。”
末了,她抬头往老太太瞧着,也无任何避讳恐惧。
老太太气的手狠狠拍在茶几上:“不可能,景川都同我说了,从未与你圆房。陈安好,你休想骗我!”
“祖母。”陈安好叫了声老太太,倒还是客气礼貌:“若我说出来这孩子是谁的,莫非您还要找上门去?”
心平气和的模样,叫老太太更是气的浑身发颤,脑子都不太清醒了。
老太太只怒瞪陈安好,未答话。
旁边的周夫人冷着脸道:“陈安好,你可还有一点廉耻心?你与景川成亲,且是景川正妻,两人一起这么久了,他尊重你,从未强迫你与你圆房,可你呢?”
“你竟是耐不住房中寂寞,出墙给景川戴了绿帽子,如今我与你祖母审问你,你却这般态度!”
陈安好挑眉:“妾所言,也是为了城阳侯府好。妾腹中孩子,你们动不得,动了便可叫城阳侯府有灭顶之灾,公父最为清楚。”
“既是动不得,那即便知道又如何?”
“徒增烦恼罢了。”
到后头又是轻描淡写的话,甚至还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无奈。
无论城阳侯府还是她,都如同被利剑挟持住,不可轻举妄动。
即便不喜,不高兴,也都得规规矩矩不可擅动。
陈安好见周夫人脸更黑了,老太太也是气的直指陈安好,她道:“如能动我,公父早动了。岂会下令,叫你们保我在后院的安宁。”
她难得往周夫人她们说这么多。
周夫人她们只是知晓这些。
毕竟之前在城阳侯面前说了那么多,到头来反倒是自己被关起来,叫自己反省。
而陈安好却是被请回后院养胎。
且城阳侯也下令,不许随意打扰陈安好。
“婆母与祖母可要喝些茶水,妾叫绿芜去准备。”陈安好打破了她们的安静,将话题也转移走,表示不愿再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