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好来脸气的通红,想到往日他对自己的所做。
她便愈加的委屈愤怒了,眼里又是许多泪,咬唇盯着慕靖州。
畜生东西。
畜生。
瞧着她那不服气的愤恨眼,慕靖州修长的手指挪到她唇边,轻轻摩挲了两下。
陈安好手指紧紧捏着手里的绢帕,与慕靖州道:“我与你无冤无仇,还于城阳侯府救你一命,为何要如此害我。”
话音落,陈安好的泪便落下了。
当初她只以为被慕靖州盯上,只需提防城阳侯府的人。
今日见到那圣上,外里传言,格外宠信慕靖州的圣上后,她才知晓,他们根本不存在信与不信。
只有互相牵制。
圣上在外如此宠信慕靖州,甚至叫人说“奸臣当道”,怕也是因淑妃乃是慕靖州师妹缘故。
可权势大了,圣上便不信慕靖州了。
此刻,慕靖州就得主动给自己找个把柄落到圣上手中。
这把柄便是她与这腹中无辜孩子。
如慕靖州所言,若她腹中孩子没了,他便会叫她再怀上一个。
她只是一颗棋子。
叫圣上放心大胆予他权势的棋子。
陈安好的泪越掉越多,落在衣襟上,滑进衣服里。
慕靖州稍稍皱眉。
果真是,爱哭。
“若想活,大可使尽浑身解数,叫我心动,放你一命。”慕靖州收了刀,往一边走:“有些话,在这千岁府说说便可。”
“慕靖州。”陈安好心底凉透了:“不要动我娘,我听你的。”
“嗯。”慕靖州应了声。
这点脑子,他之前未曾发现。
只当她是个简单的美人儿,有副好看的皮囊,有叫人心生怜悯的眼泪。
不过……即便如今发现了。
也无碍。
陈安好垂眉,拿自己手绢将眼泪擦干净,而后往自己住的院落去。
她曾倒是天真。
只以为慕靖州单纯喜欢与她的床笫之事,一个男子喜爱那些事儿,亦是正常。
却未料到,他竟是放了如此长线。
也知晓,起初即便自己未求慕靖州让祝放去给自己娘看病,他用得到自己,便不会叫她娘病逝。
陈安好沐浴后,换了新衣裳,有丫鬟给她端来一碗莲子粥:“姑娘,宫中淑妃娘娘给您赐来的莲子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