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知他们留她作何。
更怕留下后,他们便寻个借口,说她欺君罔上,把她斩了。
毕竟在深宫中,死无对证。
谁也不知。
这里女眷们都走完了,只剩下陈安好与淑妃还有圣上、慕靖州四人,再有便是一些宫女们。
圣上起身,自高位走下,往陈安好过来。
陈安好僵直脊背,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手心里有细细密密的冷汗。
还未到她面前,一边随意瞧着他们的慕靖州开了口:“吓着她了。”
圣上未瞧慕靖州,只瞧陈安好:“知道了,知道了,千岁最护短了,朕瞧上一眼也不行了?”
“她胆小。”慕靖州补了句,从位置上起来,往陈安好过来,自然的拦在了她与圣上中间。
圣上笑了声:“再胆小,总不能吓破胆吧。”
陈安好目光不知该往何处落,不小心瞥见了高位上依然端坐的淑妃,淑妃眼中带着冷意瞧她。
她瞧着清楚,这冷意似是要将她撕碎。
陈安好匆匆将目光收回,瞧向了脚下地面。
面前是慕靖州,他身上还带着浅淡的檀木香。
陈安好想,再如何,他总得护着他自己的骨肉吧。
“容易哭。”慕靖州随意的说了句,末了又补了句:“哭了容易骂人,什么都骂。”
陈安好:“……”
这像是在给她挖坟,叫圣上让她躺进去埋土。
圣上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如此,倒真是不好惹。”
陈安好能感觉到,淑妃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愈发的尖锐了。
她小小挪动了一下自己身子,完完整整躲在他身后。
圣上道:“方才人多,朕逗你几下,别放在心上。朕与千岁关系很好。”
简单一些话,陈安好才反应过来。
之所以这圣上一直找她麻烦,便是因知晓她与慕靖州的关系了。
而慕靖州毫不掩饰的维护她。
“妾不敢。”陈安好答着。
圣上颔首,往陈安好道:“今夜便在宫中留宿,与朕爱妃同,居此殿中。待明日一早,再叫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