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意下如何?”
方才她说的那些话,有理有据,条理清晰。
周景川在一旁听着,也觉得十分合理。
即便不悦陈安好,但陈安好也是为了城阳侯府着想。
摇枝不单单是嫁给他周景川,亦是嫁给他这个未来的城阳侯。
若他日后真带了不懂礼数,待那些官阶较低的家眷时,倒也还好。
可若对上宫里的那些个娘娘们……她恐怕得日日给自己找事。
哪日将一个娘娘得罪的狠了,对方前去圣上枕边耳语两句,那他整个周家的脑袋都不够砍得。
摇枝连忙膝行往周景川面前来,抓着他的手:“相公,她欺负我。她说什么找教习嬷嬷,便是要欺负我。”
“她想趁机将我们的孩子弄没了。”
摇枝哭着,慌张朝周景川求着。
丝毫仪态都无。
陈安好虽是也哭,可她哭也哭的克制有理,那泪落下来叫人怜惜,叫人伤害。
拿了手绢抹泪瞧着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再瞧摇枝。
加上方才陈安好说的那些,周景川越是打心底瞧不起她。
若非是她怀了自己长子,又非得跟着自己。
他早就叫她自己一人待在院中了。
周景川将摇枝手拂开:“乖,听话。她亦是为了你好。往后我袭爵位了,你便是要同宫中那些娘娘们坐在一起说话的。”
他佯装心疼又宠爱:“你总不能,日日在这后院中,与我相守,你亦是我平妻,也得同官家女眷们交往。”
摇枝闻言,心情方才平和了些。
为了日后做好城阳侯夫人,她便忍了!
陈安好见摇枝不再抗拒,便同绿芜道:“绿芜,你便去老太太跟前,求个资历老的教习嬷嬷请到摇枝妹妹院中。”
“此些日子摇枝妹妹学些规矩,难免会有些委屈所受。相公瞧见了必定心疼,相公便不要前往摇枝妹妹院中了。”
她轻声说完,摇枝手死死捏着,心中愤愤也还忍住。
这些规矩,她迟早要学,毕竟也不是生了腹中孩子便离开城阳侯府。
摇枝应道:“劳姐姐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