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旖旎。
待他起身要穿衣裳时,陈安好想了一刻,也跟随起身,去将那衣裳拿起,替他穿着。
慕靖州往她瞥了一眼:“何事?”
“妾……”陈安好停了一刻,慕靖州道:“利益方面,不必拐弯抹角。”
他此言一出,陈安好便知道,若是她佯装无事,他便真就离开了。
陈安好说道:“我,明日早晨要去姚尚书家,同姚夫人致歉。今日我在城阳侯府内得罪了她。”
“哦?”慕靖州挑眉,倒是有了几分意外。
陈安好性子乖巧,遇事也易哭。
如何都算不得别人那般嚣张跋扈,得罪姚尚书家姚夫人,倒是奇怪又有趣。
且,她一直在这城阳侯府内,如何去得罪那姚夫人?
陈安好继续道:“我不知那姚夫人与姚尚书脾气秉性,亦不知那姚尚书是何脾气,我怕……”
“我知道了。”慕靖州随意说了句。
她的心思,他已是明白。
陈安好怕去了姚尚书家被为难。
陈安好眸子里有几分疑惑:“千岁明白什么了?”
慕靖州没答,只将腰带系好,出了门。
留她一人在原地皱眉。
她欲找他要些关于姚尚书与姚夫人的信息,知晓他们脾气秉性,明日去姚尚书府上时,也好对症下药。
陈安好想,他方才那么回答,应是回千岁府,吩咐下人将一些他写出来的姚尚书与姚夫人的性格喜好罗列出来的纸张送过来。
她勉强松了口气。
随后去沐浴,换了衣裳,为早些瞧见千岁送来的那纸张内容,她便一直在此等着。
等了许久都未等到,她撑腮在桌边睡了过去。
次日绿芜前来给她端水洗漱,瞧见她坐在桌边:“姑娘,你怎么在这儿睡了?”
陈安好醒来,浑身不太舒服,头也疼。
她抬手揉揉额头,皱眉道:“几时了?”
“已是辰时。马车已在外头备好,奴婢伺候您洗漱后,便随您前往姚尚书府上。”绿芜恭敬朝陈安好道。
陈安好颔首,起身时倒是觉得脑子发重,眼前发黑。
她手撑着桌子,站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绿芜发现她的异样:“姑娘,您是怎么了?可是昨夜里着寒了?”
提及昨夜里,陈安好蓦地往她问道:“昨夜里,千岁府可有人来?千岁大人可有东西要交于我?”